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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宁眼睛倏地亮起来，转身从案头抽出一叠朱笔勾画的地图，“我要在入京前绕道青州！”她指尖点着蜿蜒的河道， “父亲留下的密信里提过，青州通判王延年手中还有关键账册， 若能将两路证据互为印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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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陆之道斩钉截铁地打断， “你的画像早被翼虎营传遍各州府， 青州臬司衙门又与翼虎营勾连甚深，简直是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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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哥哥你来的正好”楚宁转头看向走来的林安， 浑然不觉身侧陡然绷紧的脊背， “青州的王大人是林家旧部， 若以表哥的名义递拜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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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不知什么突然走了进来，接过地图沉吟：“倒是个法子， 只是陆姑娘的伤势……我和你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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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你们去。”陆之道攥紧剑柄，指节泛白， 船窗透进的夕阳在她侧脸投下阴影，将“明日就能下地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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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哥哥你还是将誊抄好的账册，先一步送入京城更要紧。”楚宁还要说什么，却被突然响起的鹰唳打断。灰羽信鹰掠过桅杆， 林安脸色骤变：“是翼虎营的追风隼！”话音未落，船尾传来重物落水的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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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道箭步冲到门口， 十余道黑影已攀着铁索跃上甲板。为首者玄青衣袖翻飞，袖口金线绣的飞虎在暮色中闪着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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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真是感人。”凌风踩着船桅俯视众人，指尖铜钱镖寒芒吞吐，“陆之道，你该不会以为逃到运河上就安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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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三道寒光直取楚宁面门。陆之道旋身格挡，剑刃与暗器相撞迸出火星，震得她踉跄后退。尚未愈合的伤口再度崩裂，血腥气在喉间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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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道反手将楚宁推给林安，长剑出鞘带起龙吟：“带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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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不许走。”凌风抬手间，漫天暗器如雨落下。陆之道旋身挥剑，金铁相击之声震得虎口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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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道回身格开两柄钢刀，右肩伤口崩裂染红半幅衣袖。凌风的镖来得刁钻，她踉跄后退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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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顿时乱了起来，混乱中谁也没注意，余老头的乌篷船悄无声息贴上官船。老人拐杖轻点船板，数十枚铁蒺藜破空而出，精准钉入翼虎营众人膝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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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崽子们，爷爷教你们什么叫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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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难舍难舍难分之际，“住手！”林安突然高举起鎏金令牌，“翼虎营何时敢对卫国公府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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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风身形微滞，目光在那块刻着飞虎衔珠的令牌上逡巡。须臾，他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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