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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弯了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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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你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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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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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道有些尴尬地胡乱揉了一把脸，“我、我去拿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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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一片空白，只想着飞速起身跑开，全然不顾楚宁受伤的脚踝还在她的膝上，一起身，便任由脚踝失去支撑，重重地撞到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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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剧痛来的出其不意，楚宁一时不备喊了出来，连着倒吸了好几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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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道这才意识到又出了差错，赶忙又折返回来，小心地抱起她，将她放到床的内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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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道！”楚宁在她怀中，一把揪住她的衣领，虽然疼地直咬牙，可气势上不能输，“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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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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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道歉都很及时，让人没脾气，好像再追究下去，反倒是自己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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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楚宁不管，“来不及了……我记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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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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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道逃似的跑了出去，没一会又若无其事地拿了药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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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血化瘀的。”坐到床边，不断地提醒自己更轻柔些。陆之道小心地控制着自己力道，特意避开红肿的脚踝，捧起纤细的玉足，放到自己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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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将药水倒了些在自己手心，来回搓热了，才轻轻抹到她的脚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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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时不时转头看看她的表情，见她不像方才那样眉头紧蹙，才稍稍放心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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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酒热的发烫，疼痛却即刻少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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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常受伤，是他们定义中的那种受伤么？”楚宁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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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陆之道语气平静，只认真地帮她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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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前些日子，她的手受伤之时，要帮她上药，她那么不自在。那样的伤痕在楚宁眼里是大问题，可与他们而言，大概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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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宁沉默地望着她熟练却小心的动作，这样平静和习惯的语气，让她莫名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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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身边所有的人都与自己差不多，哪怕父母偶尔对自己严厉，心里也知道他们是为了自己好。每天的烦恼无非就是，如何偷懒不做功课而不被发现，又或者是去哪里踏春游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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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不曾想过，会有这样的一群人存在，把受伤当做习惯，视生命于无物。可她明明……明明那么周到，此刻的动作又是那样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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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在吃了小灰之后，闪躲着不敢面对。会在凌风不由分说地杀人的时候，第一时间捂住自己的眼睛，然后驾马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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