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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大当家是怎么回事？你们认识？”楚宁头也不抬，随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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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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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事过？他不是山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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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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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宁放下帕子，抬头抿嘴笑着望着她，“你能不能多说几句，把事情解释清楚，而不是问一句答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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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话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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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慢慢说，我当故事听。”楚宁想了想又补充道，“能说的你就说，不能说的我也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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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低头帮她擦伤口，果然一句话也不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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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陆之道脑中快速组织语言，解释道，“他原来是巡抚标营的，去年连日大雨，他奉命带人炸了其中一个县的堤坝，后来巡抚大人为了杀人灭口，用莫须有的罪名将他抓了起来，他是在行刑前买通了人逃出来的，不得已才落草为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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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道说的平静，楚宁却听得心惊，更确认了她父亲所言非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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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炸的堤坝？你说的这样轻巧，你可知道多少人因为堤坝被毁而流离失所，甚至丢了性命。这是为虎作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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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奉命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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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去炸堤坝了？”楚宁停了下来，严肃地盯着陆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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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陆之道匆忙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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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怎么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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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道收回了手，据实答道，“从前做其他任务的时候，有过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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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奉命行事，从来不问对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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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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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宁无言以对，区分是非善恶是她自小接受的教育，她从不知道世上还有一群人，做事是不问对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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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陆之道就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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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宁洗净帕子，抓过她的手，帮她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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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该成雄鹰的翅膀，而不是恶虎的爪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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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道静静听着，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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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话，齐守义“吱呀”一声推门而入，“好了没有，喝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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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楚小姐也在。说悄悄话呐！继续继续……”齐守义嬉皮笑脸地又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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