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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道觉得有些喘不上气，本能地想逃，却又很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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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宁放开她，随手将帕子在水了搓了搓，血迹在水中慢慢散开，染地清水成了淡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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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道这才感觉稍微缓了过来，木木地答道，“石头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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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宁将手帕搓洗干净，又凑了过去，继续擦着，“手上呢？怎么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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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道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她凑得越近，她的心就绷得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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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楚宁却没多想，早就习惯她安安静静地不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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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楚宁彻底擦干净，起身去拿桌上的药瓶，“用这个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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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陆之道木木地点头，才又缓过神来，继续答道，“手上被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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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踩的？”楚宁困惑地提高了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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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踩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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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宁掏出自己干净的帕子，蘸了药水，小心地帮她涂在伤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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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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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道噌地站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摆手，“没关系……不是……不要紧……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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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对不起。”陆之道垂头说道，“这是我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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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归任务，你的生活又不是只有任务。”楚宁伸手拉她却抓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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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道慌乱地背手在身后，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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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上药了？”楚宁望着她，“还是不想我帮你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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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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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会说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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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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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宁干脆也背着手，后撤了一大步，给她留足了空间，“接着上药你就先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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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道僵硬地坐下，腰背挺的笔直。楚宁上药的时候，她更是一动也不敢动，对她而言，这样的伤如同家常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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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第一次有人这样仔细地帮她上药，她十分留恋却无所适从，更惶惶不安，觉得自己配不上这样的好意与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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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好她额头上的伤，楚宁抓过她的手，责备道，“都没处理干净就准备上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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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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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宁将她的手放到桌上，搬了凳子坐在她身旁，低着头仔细处理嵌入皮肉的小石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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