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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陪萍姐去看医生的时候,在医院里。”杨梦一不想将话讲得太绝对,复又说:“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那就是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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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话语是干瘪的,相比之下,她面上的纠结与难过更生动,也更有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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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看到你了吗?”芯姐自动忽略她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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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杨梦一说得涩然,“如果她也看到我了,却没有任何动静,就是不想跟我有任何瓜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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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芯姐也默然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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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纠结再三,还是说出不好听的实话,“当年罗颂找你找得快疯了,就算是出于尊严,她也的确是真的可能不愿再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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芯姐没有展开来说的,关于罗颂的“疯”,其实是她们这段感情里给她留下最深印象的部分,像电影中最富悲剧色彩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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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没有亲眼见到罗颂,却还是从一条条消息、一通通电话里听到某种脆响,那是她为了杨梦一一寸寸自断的自尊与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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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现在都记得罗颂的失魂落魄,记得一个二十岁出头的人,灵魂好像在一夜间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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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梦一垂眼,大拇指无意识地抠着食指指节,她知道芯姐说的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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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爸妈那边……”芯姐见她不应声,又提起了她们之间最大的阻碍,试图唤醒杨梦一所有的理智,不要再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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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杨梦一抿嘴,“我没想别的,我只是……想跟她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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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无端有些心虚,话也越说越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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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就是跟她爸妈一起来的。”杨梦一叹气,“龙西也有医院啊,罗颂跑这么远,也不知道是谁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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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梦一说这话时,小徐恰好从里屋洗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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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阿姨做的纯色美甲,小徐动作快,四十来分钟就完成了,此时正空着,路过时听了一耳朵她俩的对话,顿时刹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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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突然立了个人,杨梦一和芯姐同时抬头,望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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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徐犹豫着开口:“姐,你们说的什么‘龙西’‘luosong’,不会是我认识的那个罗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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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杨梦一两人同时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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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徐继续道:“读祁平大学的?大概是十一……十二年前高考的?家应该在锦安商场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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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顾自地说着,没有注意到杨梦一表情在一瞬间变得愕然,但芯姐注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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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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