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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神魂俱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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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是无法转生的，渡不过飞升雷劫，到了一定寿元，就会消散于天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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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垂眸，望着她诚挚的眼，抬手将她额前的发丝剥开，轻声道：“翎羽，你知道的，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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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上官与惊鸿落入道盟之手，生死未卜。诸葛失踪，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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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虽被我救回，却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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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要说鸢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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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说到这里，声音有些颤抖。她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的情绪，与风翎羽道：“那日在岛上，挖走我心的怪物，顶着鸢尾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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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鸢尾与玫瑰一般，早已遇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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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收敛着情绪，捧着风翎羽的脸，哄孩子般与她道：“你初入魔，根基不稳，先回北洲好好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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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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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话说到一半，就被风翎羽抬起三根手指，压在唇上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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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垂眸看向她，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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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翎羽顺势依偎进她怀里，蹙着眉尖道：“师父总是这般，好似有无穷尽的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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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是天下苍生，如今是四使……谁都是你的责任，你只有尽完责任，才会回到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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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永远不是卿如尘心里最要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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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该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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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觉得风翎羽在无理取闹，她伸手将风翎羽推开了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道：“四使因我而落难，我于公于私都应该去救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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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如今道盟四处搜捕我，你跟着我并不安全。既然你想回北洲，可以自己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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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的安排不合情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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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字字恳切，风淋雨却听得字字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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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翎羽别开眼，口是心非道：“合情理……师父的安排，向来都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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