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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讲道理，到底是谁先扑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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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天理了，不是风翎羽自己无法控制情欲，一股脑地拉着她搞了个昏天暗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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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也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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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也没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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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就又稀里糊涂地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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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现在一个头两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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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思索着，卿如尘感觉自己的裙摆被人拉了拉，她垂眸一看，却见风翎羽已经穿好衣物，跪坐在她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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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蹙眉：“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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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翎羽此时收敛了眼中的情欲，一袭白衣跪坐在地上，又成为了卿如尘记忆中那个清清冷冷的淡漠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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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抬眸，眼底亮晶晶的：“我们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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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想了想，点了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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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幽河地下，冰封的结界里，两道白影相对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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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翎羽扫了眼卿如尘身上的白衣，目光落在她身后的坚冰上，微微一笑：“明明师父一直在我身旁，但还是感觉好久没见师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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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冰好冷，好寒，像魔宫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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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端坐在她面前，望着她脸上的笑意，淡淡开口：“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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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翎羽轻笑一声，看向卿如尘，直截了当道：“师父，我们回北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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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冰川，回到魔宫，回到那个困了你数十年的阵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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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快活，潇洒地过完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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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风翎羽一直以来的愿望，如今她与卿如尘一个因爱成魔，一个身体残缺，都无法飞升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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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难全，既如此为何不全了她们长相守的愿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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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抿唇，并未开口回话。两人沉默对坐了片刻，卿如尘斟酌道：“你回北洲隐居，此后不要再踏足凡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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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翎羽瞳孔微微一缩，她身子往前倾，追问道：“那师父呢？师父不与我回北洲，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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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凝望着她的面容，神情严肃：“翎羽，道盟已下诛杀令。我去哪儿，哪儿都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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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象已起，我躲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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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翎羽往前跪了一步，扑在了卿如尘膝前，握住了她的手：“可以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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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着卿如车呢手，仰头望着她，眼底满是希冀：“只要师父想，我们就可以另开辟一个小世界，从此不问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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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你种茶，我织布……我们就这么平平淡淡过完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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