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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至此，卿如尘思索着沉吟道：“一开始……人间情爱于我而言，是远离世俗，日复一日的互相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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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使点点头，目光一直落在卿如尘身上：“嗯，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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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卿如尘抿唇，想着昆玉对她所做的种种，一字一句道，“爱是欺骗，是背叛，是谎言，是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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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万劫不复，是歇斯底里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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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了转手里的酒杯，垂下眼眸：“于我而言，爱现在就是这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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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这一生，有且仅有两段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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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被她母亲灭了全族，为了复仇委身于她，忍辱负重，最后灭了卿如尘全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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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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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亲被她杀气，被她抹掉记忆后一手养大，最后扎得她满手都是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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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很少会流露出这样忧郁的神色，风使思索片刻后开口：“那我再冒昧问一句，尊上很恨翎羽殿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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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皱着眉头，略有些为难：“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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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神情很困惑：“我不知道自己恨不恨她，按理说十七年前，她勾结外人，致我于死地，我应该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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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到这里，露出了无可奈何的神情：“每当我发现她也在受苦，我又有些恨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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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在心软，总是在可怜风翎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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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使了然地点点头，问道：“那尊上还恨昆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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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嗤笑一声：“昆玉已经死了，有什么好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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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使不折不挠地继续追问：“那如果她还活着呢？尊上会不会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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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挥挥手，只当是个玩笑：“她不会活着的，我肯定会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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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那么笃定，仿佛昆玉在她面前，她就能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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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使找到她话语的漏洞，又问了一句：“如果昆玉还活着，并且与翎羽殿下感情很深厚。你杀了她，翎羽殿下就会很伤心，你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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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一下被问住了，她抿唇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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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使却不肯放过她，凝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是杀了她报仇，还是会为了翎羽殿下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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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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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的沉默里，风使了然道：“我现在明白了，您的确爱翎羽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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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体往后靠，夜风从二人之间吹过，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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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夜里，风使凝视着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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