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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书法也是他们谋生的必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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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后来切割机更新迭代，开模工具也越来越多，父亲意识到做传统墓碑已经没多少利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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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了石雕厂，从柬埔寨等东南亚国家进口石材，也重金聘请了其他地方的工匠开启了神像制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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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椋刚会走路没多久就开始学着爬脚手架，偶尔会坐在大佛还没有雕上衣裳的半成品石材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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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石头一起长大，性格像妈妈一样外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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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期的同学都为了恋爱郁郁寡欢，她拎着切割机满场子跑，对朋友说那个男的如果欺负你，我就把他割成肉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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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外名声不佳，骨子里带着和她妈一脉相承的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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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妈是电工的孩子，用电锯炉火纯青，到卢椋这里推陈出新，这些大型器具都包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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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椋的奶奶不识字，跟了墓碑工匠爷爷也学着看以前的古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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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卢椋的长大，识字越来越多，她看的东西也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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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百年流传的石窟遗迹全是登仙的幻梦，反而显得拘泥于性别的感情太过设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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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椋扫过地上和刚才滚落的奖杯放在一起的另一个奖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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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奖和银奖，写着孙飘萍和李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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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是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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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捡恩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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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捡起地上几十年前的奖杯，她生母的遗物和养母的遗物堆在一起，几乎塞满了她的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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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小就寄宿群居的孙捡恩反而没多少自己的东西，衣服卷成一团可怜兮兮地挤在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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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否认的时候长发飞扬，又带着几分不确定，“她们不是或者是，影响葬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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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墓碑没什么概念，李栖人从不带她参加这些悼念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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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节对孙捡恩是古诗文必备的那一句，可能还要吃点节气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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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会给舞蹈生发一盒青团，又叮嘱她们要节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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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的专业注定对身材有严格要求，从懂事开始就必须学会抑制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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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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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有酒店送的果盘，卢椋吃了一颗圣女果，点着手机上的墓碑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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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辈总是忌讳这个那个，”她说话不会说满，总会留一丝余地，“如果你能做主，也不差钱，我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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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捡恩：“你很缺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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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椋笑了笑：“什么人能不缺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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