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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椋哭笑不得，“那我点了外卖在这里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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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室内踱步，手机在手上转圈，“这多尴尬啊，你也吃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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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似乎没那么尴尬了，卢椋问：“你这个年纪，应该还在上学，为什么要在这里住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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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早放寒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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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和普通客户的交谈，但对生意人来说，拉家常也是常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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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椋从没有在生意场上提过自己的性向，被年长者控制的酒桌洽谈她习惯做个不太好说话的初生牛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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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奸巨猾也需要时间滚动，现在不太适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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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捡恩似乎很擅长把别人当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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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整理行李箱的意思，掉出来的奖杯滚到卢椋的脚边，迅速被女孩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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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似乎写着孙……不是捡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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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椋又问：“你想要做横碑还是竖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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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机上也有相关的资料，女人拉开落地窗前的椅子，没打算在这里点外卖，“你可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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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在地上的女孩子说：“我想做能装下三个人的墓，最豪华的，像个家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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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椋点着相册的手指一顿，“什么？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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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说你给妈妈刻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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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捡恩嗯了一声，“我有两个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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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椋一时语塞，孙捡恩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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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那个位置是留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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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章 第四块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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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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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椋脑子里闪过无数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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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症没几个月可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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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二病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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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为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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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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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露出孙捡恩想象的惊讶，只是微微偏头，手搭在座椅的靠背上，语重心长地说：“我们这没有小孩和家长的合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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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两个妈妈已经够不同寻常了，“你说的两个妈妈，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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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不会往恋人那方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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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椋的石雕厂在父亲这一代做大，她的物质生活也摆脱了普通工匠女儿的水平，也算见识广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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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祖辈都在采石场里生活过，爷爷传给父亲的时候也有传统的墓碑雕刻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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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的工匠没那么多现代化工具，更谈不上先用电脑做3D建模渲染出效果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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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龙绘凤是吃饭的手段，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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