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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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的暗杀者忽然知道自己有个流落在外的小妹妹。这个消息并非从任何人那里听闻，而是他亲眼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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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单生意很容易，不过是暗杀一家末流贵族。守夜的侍女在门口熟睡，他如入无人之境，匕首溅出的血迹都不曾弄脏衣袖。扯过床幔条斯理地擦拭刀尖，他的目光望向衣柜，那里藏着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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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拿钱办事，多杀一人的酬劳可没有人会支付。转身推窗，晚风浮动飘纱，他若有所觉地回头，赤脚走来的孩子如无声无息的小猫。她把双手攥着的笨重刀子放在脚下，俯下身朝他磕头，又仰起脸，结结巴巴地说：谢、谢谢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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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在这一刻映在她的眼底，紫罗兰色的眼瞳涌上血一般的红。她茫然地看着眼前的恩人停下动作，似乎有些僵硬地转身。他单膝跪在她面前，慢慢摘下兜帽，和她如出一辙的银发倾泻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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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母亲，是叫奥菲利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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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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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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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女孩指着床上的夫妇：给他当情妇，生下我，最后被她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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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不可见地点了一下头，重新转身，却被小小的手拽住了斗篷，完全变成红色的眼睛亮得惊人，她说：哥哥，你真的是我哥哥对吗。带我一起走，求你了，我什么都能做。今晚你不来，我也能杀了这两个人，我可以变成和你一样厉害的暗杀者。就算不行，洗衣做饭打杂我也什么都能做的，带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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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放得很亮，依然没有惊动外人。他意识到门口侍女的昏睡并不是有意失职。他伸手拎起瘦弱的女孩，那双无比熟悉的眼眸乖巧又坚定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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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母亲很不像呢，难道更像躺在那里的死人？他轻轻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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