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描述那一天呢?
大脑昏昏沉沉,徐因盯着那个人的眼睛,太阳穴一突一突地跳,她紧咬着牙关,身体不自觉颤抖。
徐因嘴角抽动了一下,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
她下意识倒退了一步。
徐因身体在发抖,她小口小口地抽着气,嗓音沙哑,“我没事。”
谢津走在她后面,如每一个来参加葬礼的人一样穿着黑色的衣服,他静默地跟在徐因身后,一言不发地注视她的背影。
她应该是吓坏了,任何一个人知道自己分手三年的男友其实是自己同母异父的哥哥都会吓到,更何况知道的地点还是母亲前夫的葬礼上。
喉咙中似有什么梗塞着,气息胡乱地堵在那里出不去,徐因只好点头,她挣开母亲的手,将发抖的手指藏进口袋。
谢津的父亲谢铭生前是一名高中历史教师,教龄近三十年,因而来与他送别的人很多,有老有少,大多是他过去的学生。
于是来客们也纷纷对徐因说:“节哀。”
她僵直地站在那里,看母亲见到遗体后泪如雨下,身旁谢津微微欠身,搀扶着母亲的手臂,低声劝慰。
母亲早早回了酒店休息,她身体不好,前两年动了一场开颅手术,不能太过劳神。
谢津站在她身侧一步的位置,衣袖上扎着黑色的孝布。
妹妹。
摄魂的魔咒被解开,徐因恢复意识,几乎是逃一样地踉跄着出了殡仪馆的大门。
空荡荡的胃袋一天没有进食,无论怎么恶心却连酸水都吐不出来。
“别过来!”
谢津的脚步停了,他垂下眼睛看她,嗓音平静,“地上冷,起来吧。”
谢津当然明白她在问什么,他沉默了一会儿,答道:“是,之前帮你办签证的时候,你家里寄来了户口本。”
而后,她拜托爷爷去一趟自己家里,将户口本寄到燕城。
北方的冬日总是如刀般凌冽,刮在裸露的皮肤上是要把人分皮剖骨的痛,在这种环境中眼泪落下似乎都会被凝结成冰凌。
徐因面上的神色全然空白,她盯着谢津乌黑的眼睛,不知道要摆出怎样的表情。
徐因认识谢津九年,她用两年时间走到了这个人面前,四年时间和他恋爱,然后又花了三年时间折腾自己,想要忘了他。
“你知道,你早就知道了……你为什么不瞒着我一辈子,为什么今天要出现在我面前?!我明明已经要开始新的生活了,你为什么非要这个时候出现,这个时候说你是我的……哥哥?”徐因分不清自己在说什么,最后两个字抖得快辨不出来字音。
徐因的母亲是长吉人,二婚才嫁到外省生下徐因,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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