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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推半就的，这才弄乱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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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再多磨蹭一会儿，于念就该进屋换条干澡的里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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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大婶离开后，外头人声比刚才还要嘈杂喧嚣，隐约都能听见村长在说话，再躲在西间耽误时辰不出去就有些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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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灶神画到最后，褚休重新提笔添上两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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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提起红纸轻吹墨迹，侧眸看于念，用眼神询问她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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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念今日要是实在不想出去，褚休就将她藏在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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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念深呼吸，手指攥紧，吐气时嘴角勉强朝褚休扯出个清浅弧度。越躲旁人才越觉得奇怪，相反，她要是大大方方出去跟在褚休身后不说话，说不定能在今日的热闹下将“哑巴”一事蒙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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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念也不指望能瞒一辈子，她只希望大家能晚些知道，晚一天再晚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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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家村这边美好的就像是甜蜜的梦，于念身处其中，忍不住想遮住自己的缺陷，顶着褚休媳妇的名号在乡里们露出她最好的那面，这样才不会给褚休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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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休先出去的，于念在后面将桌上篮子里的包子腾出来，才提着空竹篮出去交给褚大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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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的真好啊，我瞧着比集市上卖的那些还要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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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围过来七嘴八舌讨论起褚休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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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市上卖的也是人画的，说不定对方还不如咱褚休有真才实学呢，自然比不上咱褚休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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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有王婆卖瓜的嫌隙，但我也觉得咱家褚休画的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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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在夸赞声里，站在褚休身边的村长满脸骄傲，抬胸挺腰捋起下巴处那撮白胡子，好像褚休是他家亲子侄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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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乡里们说完了，村长才开口，“我也知道小休画的好，但今年我丑话说在前头，小休明年开春有大考，今年过年谁也不准带着鸡蛋来找他作画写春联，不然让我碰见绝不轻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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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要是能考出个状元，那是全村的荣耀，官府说不定会出钱让村里的孩子免费去书院念书，这可是造福村里几辈人的大事情，马虎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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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听着这话连忙笑哈哈出来说，“村长可别这样讲，回头她要是没考上，哪里还有脸回村见咱们。而且平时给大家写联子画画大家都是给了鸡蛋果子的，可不是她白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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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笑，欣慰点头，“这倒也是，咱村里也没有那种喜欢白占人便宜的不要脸之人，那依小休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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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跟着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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