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做的一切,所有的所有,动机都是——为了她好。
仅此而已。
毕竟,荒谬到了如此骇人的境地,她除了笑,还能怎么样呢?
陆迟明没有回答。
那只是一个表达确信的反问罢了。
这是她作为一个人,所能蒙受的最大的羞辱。
她所爱过的人——彼时彼刻全心全意爱着的男人,如此轻而易举地,理所当然地,用这样的理由裁决了她的生死。
“所以你现在来,是又要杀死我一次吗?”
“不。”
“我是来救你的,飞鸿。”
——来救她。
回过神来的时候,青女剑已然出鞘,和赤红的邪剑撞在了一处。
她想。
磅礴的杀意覆盖了一切, 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身体已经自行行动起来, 无情道的反噬素来迅猛, 强行调动灵力的结果几乎是立刻显现在她的躯体上。
白飞鸿却像感觉不到痛一样, 只是竭尽全力地将剑向着陆迟明的方向刺了出去!
眼前的男人, 忽然松开了自己的剑。
鲜血沿着剑锋滴落的声音, 迟了一步才落入她的耳中。
赤红的血珠砸碎在雪地上, 因为青女剑的寒意, 在破碎的一瞬间变成了赤红的霜花。
仿佛完全觉察不到痛, 又仿佛看不见自己伤口上正在凝结的冰霜,陆迟明只是拥抱了白飞鸿,温柔地用自己包裹住了行将破碎的她。青女剑的寒意以伤口为中心扩散, 随着他的动作,被冻结的血肉发出了破裂的啪嚓声, 他却浑然不觉一般,只是深深地——深深地抱住了怀里的人。
陆迟明将白飞鸿拥抱得更紧了一些,青女剑也随之更向内一些,他却没有任何挣扎,任由青女剑更深地贯穿他的胸膛,更深地压往深处。
如此熟悉的话语,如此熟悉的场景。熟悉到在白飞鸿的噩梦中重演了千万次,熟悉到她没有一日可以忘却。
这一次,持着剑的人是她,被洞穿了胸口的人是他。
只是什么都不一样了。
恍惚中,白飞鸿终于明白——她弄错了。
这个人,并不是突然变成那样的。
如果一个人,如果他活着只是为了献身,如果他活着只是为了满足别人——而他又理所当然地接受了这一切,那么,这个人会变成什么样?
陆迟明抬起手来,拭去白飞鸿面颊上的血痕。青莲花瓣一般的眼目注视着她,到了这种时刻,那双眼眸依然是温柔而深情的。一如当初他杀了她,一如当初他救了她,他一直都在以这样的目光注视她。
他只是做了他认为最好的决定。然后,为此不惜一切代价。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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