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踩在脚下

关以辽砸下去的酒杯是高脚玻璃杯，砸下去之后杯子在地上裂开了，也不知道是被齐嘉的头还是地板弄碎的。

两个人都沉默，过了会儿，他缓缓抬头：“关老师，你现在不怕我了？”

“你想杀我，其实就是害怕。控制不了我就只能杀了我。”

“但你害怕过头了，不过也没有很想逃出这里的意愿。”

“李煜熙打电话的时候，你没有试图发出暗号，或者给她看窗外的环境。”齐嘉把遮眼的头发拨到了两侧。

齐嘉牵起她的手，贴在自己的面颊上：“关老师，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又是怎么看我的。但这样就好，你不需要怕我，想怎样对我都可以。”

“那这样呢？”

关以辽哼笑了一声。

齐嘉没问为什么，在她面前顺从地下跪了，那滩碎玻璃就在他的身侧还没有被打扫。

齐嘉的脸在发热，不知道是不是被刚才那一巴掌打的。“您抱抱我。”

“您……在床上抱抱我，说喜欢我，就是做爱了。”

“不是的。”齐嘉头皮被扯得好痛，他不受控制地跪直了，“有人告诉我、做爱就是两个人在床上抱着说喜欢。”

齐嘉跌坐回去：“好、好的。”

齐嘉“啊”了一声，冰一样剔透的双眼懵懂地看向关以辽。

齐嘉刚从学校回来，还穿着松松垮垮的运动服。他这才反应过来，脱掉外套和短袖，露出年轻的躯体来。齐嘉的身体没有特殊的雕琢痕迹，就是平时打球锻炼而得来的清晰的线条和饱满的肌肉，和他的脸很般配，一样线条利落且白皙漂亮。

她又问：“裤子呢？”

他只穿着一条白色的内裤，很基础的款式，和他的房间一样无聊。关以辽不得不承认，封心锁爱了很多年，看到年轻漂亮的身体还是会有悸动的。但现在这股悸动被另一股怒气压制着，被看穿的愤怒，被欺瞒的愤怒，被压制的愤怒，还有针对齐嘉这个人的不满。

齐嘉看不见她，但她却能看清楚他的肌肉开始紧绷，整个人拘束了不少，大概是因为紧张。她手指撩过齐嘉耳后，感觉到这人在微微战栗。

“需要的。”

“……想象是您，在摸我的身体。”

她踩在了齐嘉的肩膀上，腿向下用力压，把齐嘉原本跪直的身体压弯了，几乎是匍匐在她的面前。

齐嘉像株蒲苇那样被踩下去，嘴却是磐石那样固执的：“不是肩膀，是拥抱，然后抚摸我的胸口。”

“那这样吧。”关以辽撑着下巴，饶有兴致地在他的肩膀上踩了两下，然后放下腿，“如果你高潮成功了，我就给你一个拥抱。”

“那你说话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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