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怀疑去,但随着日渐河清海晏,不能坦诚相见的怀疑总归容易成为隔阂。
而且……最近好不容易安生了几年的日子又乱起来,每一次都乱得不同往日。李雨升该有他的担忧,鹿明烛能够明白,只得尽量减少“做事”的次数。然而另一方面,推脱得多了,那些好不容易放他一条生路的天师道士们又会觉得鹿明烛是起了“异心”,毕竟并非同类,说不定下一次就该派人来诛杀他这只鬾鬼了。
——进退两难。鹿明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情不愿地将眼睛闭了起来。
鹿明烛觉得烦心时,让李雨升心烦的事儿也不少。
“李先生,老朽前番告诫过您的事情,斟酌得如何了?”
刚下一节课,李雨升为几位同学解答了额外的问题,正收拾讲义的时候,一个身材佝偻瘦小、留着长长的胡须的男人走了进来,径自站到了讲台边。
李雨升有些不愿意与他对视,将手里的书一顿,含糊应道:“在观察、在观察了。这事要徐缓以图,您别催我。”
“您总是靠肉眼‘观察’,恐怕看不出什么哟,老朽这儿有——”
“我还有事!我还有事……劳驾、劳驾,先走一步。”
李雨升大声打断了男人的话,一手抱着讲义,大步流星地逃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