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求,他照做。
“猜猜原因,你该清楚。”
那真的是个意外,他太怕一切都是梦而已,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吻她,想在风浪中寻求一个锚点——确认她是真实的。
他做错什么了吗?
如果她是在虚张声势呢,他就不该承认。
“想不通的话,我告诉你。”
“顾泽,你违背我的命令了,你甚至提前编造了一套说辞来搪塞我。”
死一般的寂静。
“你直到现在,还在试图欺骗我。”
一阵耳鸣过后,顾泽才感受到火辣辣的痛感,他抹了下嘴唇,指腹上留有血迹,他低声问:“那个人,很重要吗?比我更重要吗?”
苏南煜反手又是一巴掌。
“顾泽你给我听好了。”
“前提是,你不能骗我,不能阳奉阴违。”
顾泽愣了愣,抬起头,样子很狼狈。
那些凌虐的手段,他使着,像吃饭喝水一样平常,她不会想要如此残忍恶毒的枕边人。
“暴室有针孔摄像头。”
顾泽像最后一层屏障也被剥离,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剩本能——抓着她的裤脚,声音颤抖,“阿煜,阿煜。”
她弯下腰,握住顾泽冰冷的手,“你知道西方的教会吗,向神明告解,就能洗清罪孽求得原谅。”
她擦去顾泽脸上的血迹,“现在告诉我,以后你会怎么做?”
顾泽不自觉地哽咽。
“我会……绝对坦诚,无论什么事,先请求你允准,绝不擅自做主,不会隐瞒,不会欺骗。”
“我会罚你。”
“顾泽,你得让我敢信你。”
十六下,是极限了。
那时候,顾泽也是相同的心情吗。
医生飞快地掰着安瓿瓶,抽取药剂注入顾泽淡青色的血管。
医生这话是对苏南煜说的。
顾泽脸色还很苍白,仰头无辜道:“我听阿煜的。”
回到卧室,苏南煜把一杯热牛奶推到他面前。
她犹记得,那是顾泽来到瑾帆会的第二天,当时她五岁,手里捧着盒全脂奶,喝一口吐半口,不情愿极了。
于是趁苏南瑾不在,她把牛奶盒高高举起,正好碰到他的手指尖。
没过多久,苏南瑾请人打了个木箱,里面有两个玻璃瓶,每天早上有人摇叁声铃,两个空瓶就变成了两瓶牛奶,她垮着脸喝,顾泽津津有味地喝。
顾泽愣住了,没有去接。
顾泽赶紧双手拿起杯子,小口小口地喝着牛奶,样子很乖。
这是明知故问,他上身缠满了绷带,血迹还是洇湿了白衬衫。
“……”
那是训练最紧张的时候,她恨极了顾泽,靠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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