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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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毫无起伏，方芸却听得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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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眠接受能力强。她从小常常将她随意安置在陌生的环境，适应环境极快，却也造就了她性子倔强，认死理，在哪儿都能活得下去；内心又封闭得很，没有长时间的陪伴与信任，根本走不进她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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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这个半路抛弃她的女人，要是在得知她的母亲一直就在自己身边，方芸这辈子就别想再见到姜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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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芸双手合十，祈求道：“我有我的苦衷，我现在只是想见见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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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苦衷？”李牧言无实质的眼神在他的母亲身上扫视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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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镯、手表、戒指、项链、包和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衣服，少说也有个十几万，这就是她所谓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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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言笑了，儿时妹妹趴在自己耳边期盼的妈妈，为了苦衷，在路边活生生地对着亲生女儿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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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年，春溪路，你是不是认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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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厉声质问，方芸不自觉地眼神闪躲，避开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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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回复，李牧言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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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了整手边拎着的东西，越过方芸，一声不吭地大步离开。走进院子时，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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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告诉妹妹的，她会自己考虑见不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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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让你继子离姜眠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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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地同时，是身后电子门上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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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门上的可视门铃，方芸再门口站了一会儿，定定地垂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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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面板上显示：门口已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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