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儿子。李牧言不是我的儿子吗？我满心欢喜期待的孩子，最后居然是杀人犯的，我每日每夜看着那张脸我就想掐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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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芸指向门外，“要不是当初被你发现了，现在他早就坟头堆得老高。不，他连坟都不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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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啊，是我们老李家对不起你，镯子我可以给你，我只有一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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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牧言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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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芳别过脸去，垂头抹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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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让我把孽种带走，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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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芸的目光狠狠地盯着老太婆，恨不得当场掐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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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哭声撕心裂肺，方芸想到此行的目的，软化了声音，“妈，我在外面快要挣到大钱了，要把牧言带走也可以，只要您答应我照看姜眠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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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不，三年。三年的时间我肯定把他俩接走，还有您，我们一起去城里享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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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芸顿了顿，思索了几秒，还是开了口：“镯子我也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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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出现在这个地方的能使什么宝贝，她方芸不稀罕，她日后可是要挣大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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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芳不相信方芸能有这样的好心，可这样的条件她似乎没什么理由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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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他的孙子刚好再过三年就能上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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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的教育水平太落后了，得让牧言去大城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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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大城市，去大城市，去大城市……有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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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芳像是打了鸡血，直直地站起身，握着方芸的手，带着希冀，“就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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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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