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介绍了我的身份,以及我与我的主人的关系,我看到他们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上下打量着我的主人,像是在掂量一件不怎么值钱,却突然卖出了高价的货品。
差不多到了入睡的时间,我起身上楼,我的主人在我面前打开了屋门,忽然听见她的母亲在后面叫她。她朝我点了下头,绕过我回到楼下,隔着松垮的木头搭构的地面,我听见她的父亲和母亲教诲道:“你啊,终于懂事点了,都马上三十岁的人了,现在还不结婚像什么话。那小伙子看起来人挺厉害的,能搭上他是你的福分。这样的话,我去给村东头那家人说一声,就不给你安排那些有的没的了。年纪都这么大了,等结了婚赶紧要个孩子,把人拴牢了,听到了吗?”
她的房间并不大,面朝背阴的北侧,只有一张朴拙的书桌,一个看起来无比老旧的衣柜,一张堪堪够两名成年人并卧的木床,以及一个简陋的床头小柜。几本旧书摆在桌上,看起来应该是我的主人读小学时的课本,上面的字迹很稚嫩,但对于一个十岁未到的小女孩来说,下笔的力气有些过重了。
,我还是趁她在楼下谈话时简单做了打扫。不过,这里没有开窗通风的必要,屋中六面,除了天花板之外,哪里都透着风,唯一的一点暖气来自于楼下点燃的炉子,自木板的缝隙中透出。
“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吗?”我把她从布料里拉出来,将它们在床上铺开,我的主人坐在床头柜上,翘起了二郎腿,朝我眯起了眼睛。“不有趣吗?他们的表现。”
“等着吧,接下来会更有趣的。”
在将我的主人的衣服收进衣柜时,我发现了一根长约半臂的棍状物,包在一个布包里,挂在橱壁上。我刚将其取下,我的主人便从我的手上将其接了过去,重新挂回了原位。“这个东西不用动。”
我的主人没有回答。她刚刚洗漱完毕,为自己换上了那件鹦鹉居家服。她没有带平时用作睡衣的加长t恤,不过就算带了回来,在这样寒冷的地方也用不上。布料被脱下和穿上的间歇,冷气侵袭了她的身体,她的肌肤上起了成片的小疙瘩,她轻轻地抖了抖,扣上了居家服的纽扣。
当写下这些字迹的时候,我的主人已经陷入了梦乡,楼下,她的双亲正在教育那大概只有她年纪一半大的弟弟,让他把行事风格稍微收敛一点,不要像以前一样对我的主人无法无天。
那个少年的脚步穿过楼梯去了屋子斜对角的房间,但她的双亲还在楼下闲谈,有关我的主人是否和我相处时也那般木讷,以及是否要宣告全庄,他们那早已过了保质期的女儿居然钓了个金龟婿,物超所值,未来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