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光亮起,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开始行动,我再一次无比深刻的感受到,我的主人与此地的格格不入。她时常健身,注重饮食所保持的纤细的身材;她久居室内,不见阳光所造成的白皙的皮肤;她因寒窗苦读,常看电脑而无比脆弱的双眼;她不事农务,只翻文书的柔嫩的十指;她精致圆润的红色指甲,她优雅端庄的声音,她的前卫与时尚,大胆与冷漠,一切的一切都与这里的人们相去甚远。
我的主人回乡的消息在这个小村庄内像风一样蔓延着,在她转醒之前,楼下的门槛就几乎被踩破,各色人群拥挤在一起,往上望着,口中发出粗鲁的声音,好像一群猪猡。
当听到楼下的喧嚣,她扯了扯嘴角,一边换上一身看起来很耐脏,却十分潦草的衣服,一面指示我带上摄像机,不过先藏在身后,等下了楼,再在人群之间拿出来。
我看向我的主人,她已经挽起了衣袖,与她的母亲一起侍弄起了家务事,还一边听着她“回了家还不知道早起帮忙干活,养你一个女娃有什么用”的数落,一面将面无表情地哑巴扮演到底。我在想,她会在什么时候忍耐不住,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将脸埋在被子里,放声地大笑呢?
在这期间,来围观的人自然也是络绎不绝,但似乎是看到了我手上的摄像机,又听闻我要在此拍摄一部记录他们生活的纪录片,所有夸张的举动和粗俗的言辞瞬间便收敛了许多。
但或许他并不清楚,习惯这种东西是粗略的伪装所掩饰不了的,不论他再怎么装模作样,言辞中的傲慢和自满还是会不自觉的透露出来。比起他来,那仅有十五岁的少年就坦荡了许多,他用手指指着我的主人,打发下人似的一挥手,命她去为他拿来各种葱姜醋蒜。
下午,我的主人将我带出了家门,在庄子里转了转。说来也挺奇怪,一听到有摄影机要来,昨夜隐藏在夜色中老旧不堪的墙面竟在一夜之间被粉刷了一通,那过于白净的墙面突兀的立在一片脏兮兮的土地上,仿佛两个世界仓皇迭在了一起。
一路走过,我看见不少人站的离我们有一段距离,对我的主人指点不止。我不知道她的双耳是否灵敏到足以让她听清那些人的话语,但对于我来说是轻而易举。其内容没有什么出入,大抵都是说我的主人走了运,或者不知道外头的人到底什么眼光的,情绪从羡慕到嫉妒不等,偶有愤愤不平者,但说来说去都集中于一点,那便是不认同我的主人作为他们中的一员。
我想起来了,昨天晚上,她的双亲对她提起过这个字眼。原来在他们的眼中,我的主人的估价就是如此。我的主人的目光斜向他,很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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