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回了京城。
只听闻那日玉照殿中传来开怀朗笑,还有重重三声:“好、好、好!”
偶尔两三人成行,稍稍提及家中子孙学业,就忍不住多投几眼看向狄松实。
偶有一两个不知内情的官员疑惑:“我记得曾听闻狄世子在读书一道稍显平庸,还费了大半年时间在军械案上,竟能以十数之龄在秋闱一举夺魁?”
“稍显平庸?这话你也敢信。”
得意洋洋的进,然后被笑骂着轰出衙门,被黑着脸扫地出门,伴随着一串串朗声大笑,谁人不知他心中快活?谁人不知道他收了个惊才艳艳的好徒弟?
狄昭昭和父亲回到京城。
二房小院又新开出来几间库房,都还有点堆不下。
家里好像有点住不开了。
招人过来一问,那间规制堪比国公的侯府
他当即屁颠屁颠地跑去找他老爹:“爹,咱搬去侯府住吧。”咸鱼自信地拍拍胸膛,“换成我养你。”
咸鱼委屈地蹲在角落:“这又不是我说的,圣人书里不都是这么说的,怎么就敲我。”
狄松实看他那么大个人,故意蹲在角落装委屈,都气笑了:“起来。”
这时候家具中八成多都为木器,而珍贵木料却价高难寻。
唯有有底蕴的家族,才会家中家器木件都用上这等好木料。
咸鱼可不讲究什么推辞,麻溜地把银票揣兜里,满脸傻笑:“我肯定办好了,爹你放心。”
这些好木,不乏缅甸、老挝产的,自然是巡边的武将最有渠道,认识不少通关的商贾。
而狄昭昭就辛苦了。
有必中的信心,他还可以抽出心神来去抽丝剥茧的破案,名次与他无碍,但春闱更是群英荟萃,万数的饱学之士去争百数的名额,他如何敢掉以轻心?
又是一年春日。
五湖四海的学子陆续入京,塞满了京城的各大客栈、酒楼,举目皆是身着长衫的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