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捕头当天就带着人马启程了,又火速传信回余唐府衙。
师父连兵都给他了,还让他不要在余唐久留,他自然不会傻乎乎的跑回去。
北上是什么?
稍稍思索一下,狄昭昭就觉得余唐怎么看怎么可疑,交通便利,来往人员复杂。
狄昭昭思索着,周侍卫从屋外叩门而入,他汇报:“船已经找好了,是艘大船,咱们的马车行李也都能上船。”
选择云州当然不是因为狄先青在云州。
有能力的提拔了,混日子的被贬了。
又有许多新任的进士,别处升迁来的有手腕的人,被察觉的风险不小,藏还来不及。
倒是在登船前,在码头意外收到了仲捕头的一封回信。
这年头,点对点寄信都有丢失的可能,他这样一路移动,竟然还能把信追着送过来。
面对狄昭昭好奇的目光,来人笑道:“咱们可还欠着仲捕头的人情,他的信自然是想方设法都要送到,咱当家的当年可是跟仲捕头拍了胸脯的。”
狄昭昭带着信上船。
进入船上的房间,屋内已经有一应下人打理好。虽比不上当初回乡科举那次精细,但也算简单舒适。
乌黑的眸子晶亮,像是倒映着水面上的波光粼粼。
“师父——”
只看到一个明亮的小少年,高兴地举着信,风一样的从自己屋里跑出来,又跑去隔壁敲门:“咚咚咚。”
甚至有人低笑着感慨,“还是年岁小时有活力。”
门并不是‘萧徽’亲自开的,只能隐约看到屋内一点人影。
“船上有探子。”周方压低了声音道。
要是没探子,那不就说明他们的引鱼计划分散了吗?
周方打了个“我配合”的眼色。
声音也顺着窗户传出来。
……
他不仅指出各地衙门传承难、起步难的困境,还点出了他认为根本的困境——各地官府人员流动太大。
制度本身是好的,但对整个衙门班底来说,就不太好了。
即使遇到有心的想要整顿,也要面临一个问题——当地的捕头衙役都是本地人,经营了几十年。
强行整顿当然可行,可能出一堆草包,或有反骨,最后政绩难看,还是要反过来求人。等人一走,下一任接手,看到如此糟心班底,只需有人吹吹耳边风,很容易就能把原来一批人换回来。
当然也不是没有整顿好的例子,需要天时地利人和。
众人信服是其一,能力是其二。
只要进入了良性循环,能给后来上任的官员得到政绩,官员也不舍得随意破坏这个有利于自己的平衡。
两人对话。
唯有不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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