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那点小九九。”狄松实挥手,试图拒绝并且挥开他。
然后佯装大哭:“爹你都知道,那你就更要帮帮我了!昭哥儿狠心扔下我跑了,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那叫一个……假。
狄松实用力,试图抽回自己的手臂,但是被咸鱼抱得紧紧的,无奈叹口气:“应了你行吧?我和你娘性子都稳重,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泼皮。”
狄松实没注意到,某咸鱼在他脑袋后,对着门外一处比了个耶的手势,笑得得意极了,那笑容好像在说“区区老爹,还不是由我拿捏?”
而突然被热情抱了一下的狄松实,还有点略不自在:“成何体统。”
“你这形容,”狄松实无奈,只好把信件递给他:“自己看。”
“大哥写来的?”咸鱼看到里头的请教,还有明显为破不了案子的自责和困扰,嘀咕:“大哥还挺双标啊,给我的信可一点没提这些。”
“你懂什么。”狄松实把信拿回来,瞪了他一眼,“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手下没有擅长此道的人,犹如眼盲心瞎,查探不到消息,也如断手断脚,有想法也落实不下去。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事?”
狄松实:“能一样吗?那些上传下达的事,只需要手下人归心,愿意出力就好,大不了辛苦一点。查案子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不会审讯技巧就会被人蒙蔽,没有排查经验就会疏漏、连眼前的凶手都能放过,不会推演作案过程,怎么诈得凶手认罪伏诛?”
咸鱼头大jpg
三波人前后追到花船停泊的府衙。
这不像是追捕一个采花大盗的下的力气啊!
狄昭昭没去管明捕头如何跟当地知府解释,只是垂眸沉思,这人会逃去哪儿?他后头又要怎么走。
“确实还没离开。”周侍卫虚摸了下自己的脸,也低声道,“可能与最近越画越神似有关,尤其是侧脸。”
远远从马车窗户看一眼,几乎辨别不出真假。
周侍卫道:“其实不必这么着急,眼下已经够用了。”他解释,“在各地见过大人本容的其实不多,这些能被派来的人,大多只见过画像,可能只有其中一两个,见过大人的真容。”
又追问:“水平如何?”
狄昭昭眉头顿时一皱。
对普通人来说当差已经是顶好的差事了,但是在能有机会学画的家庭来说,其实也不算什么,赚得也不多,还辛苦。
即使是原本从衙门里学出来的,都有离开的可能,这种流动是人之常情。
到时候加一个限制,总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的!
在出发前,他仔仔细细思索了一遍采花大盗案所有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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