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落珩,我也会怕,我也不安,你陪着我,我也陪着你,我们一道将那些坚冰,那些梦魇给灭去,我们一道还新朝。”
梅枝尖锐,一个不慎便要割人,那宋诀陵见季徯秩喜欢,便折了一段送他手上,要他当心点把玩。
片晌那人仰头,冲他笑道:“落珩,锁住我罢,作为回礼,我会如蟒一般将你也给死死缠绕住。——给我罢,统统给我,给我你的美,也给我你的丑陋。”
“你不走?”
“我不走。”那对多情眼这会儿盛满他意想不到的决绝,“我还要与你唱彻此生,祝颂这魏九道十六州金瓯无缺,再迎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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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里那二人折了梅枝,酒席上众人撑脑袋起来沐浴更衣。
李迹常醒得早,看向江临言,说:“师父您当真是蠢,你们魏家辛苦那般久,总算得以把边疆将士的权压进手心,您倒好,生生负了您魏家先祖的美意。”
“那有啥?先魏家不就是因此亡故的吗?”江临言将一身蓝裳抖了抖,“有时候那缰绳就得松一松,才能练出匹良驹。”
李迹常刚回来,眼下身子还冒热气,只挽袖,笑一声:“轻视狼者势必遭吞,幸而我魏边疆多忠将!”
辛庄明哼声:“审时度势罢了。”
沈复念说:“还债啊,魏从前欠的,今儿要还。”
江临言笑起来:“这九道十六州啊……臣为主翁,君为客。”
李迹常呲笑:“这话太耳熟,想来应是阿陵他在序清山上说过。”
“宋诀陵他呀,他也是同别人学的……你知道这话谁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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