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要压着嗓子的意思,也就怪不得他听——那人说他生得似个娘娘,他听得分分明明。
他还想那是谁,原是宋诀陵。
“如今你爹去了北疆,稷州的侯爷府里没人。你一人待着总叫朕提心吊胆,何不依往昔歇在宫里头?”巍弘帝道,“你不说缱都变热闹了么?若是喜欢,偶尔出宫朕也不拦你,只是万事小心,莫忘唤上几个宫人跟着。
巍弘帝挽留至此,他已是没的选,便乖顺一笑,道:
“那便多谢皇叔!”
季徯秩谢过了,只陪巍弘帝略略叙过近事很快便退了下去。他由内宦搀着上了轿,朝那人为其备好的宫殿行去,不曾想半途竟碰见了太子魏千平的轿。
魏千平坐在轿内,面上寒酥似的白,瘦骨透衣,瞧来却又有几分病态的美。
那人天生一副弱骨,受不了半丝风,禁不住半分寒,以至于御医给他定下了仲夏披裘,冬至不出殿的规矩。
可怜他药龄与生龄相仿,浓稠苦药作水饮,却难逃病鬼纠缠,年年岁岁,岁岁年年,怕是浸在药缸里也救不了他那羸弱之躯。纵有万般治国之才,终究敌不过命薄福浅,也难怪世人忧心这太子来日撑不起这魏山河。
这下着雨的阴湿天儿,太子不该出来的。
季徯秩远远望见那轿,顿时心急如焚,赶忙呼喊道:“殿下!怎于这么个时辰出殿?夜本就凉,天儿还正落雨呢!”
季徯秩从内宦手中接过纸伞便要下轿去问安,魏千平却在轿子里柔声劝:
“阿溟,别!本宫原是想赶着来见你一面的,哪知碰巧遇上了雨。本就是为了给你接风洗尘,你如今下轿来见本宫,若沾了一身苦雨,本宫今夜怕是心愧得连觉也睡不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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