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津蝴蝶 第50

了一笑，但这笑容并无什么意味，“沈家还在挣扎，试图举债做多，维系股价。但他们债台高筑，即将面临债务违约，这雪球滚不了多久。我只在等他们什么时候放弃抵抗，届时我总得见一见沈康介，亲自给他敲响丧钟。”

“他两边下注，泄露标书内容给沈家，借以换取未来沈家赌场度假村的股份，这些我都有证据。不过他自请辞职，我也懒得追究了。”楼问津语气平淡，“梁廷昭亏待谁到底也是没有亏待他，当年就是梁廷昭把他从赌场里捞出来的。现在这情况……我也只能说，因果循环。”

同上一回见面相比，楼问津实在过分颓废，死气沉沉。

“……你同梁小姐离婚的事，我听说了。”

“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给梁小姐呢？”章锦年只知道楼问津同梁沈两家有仇，但具体如何结了仇，他不肯说。

这一番理由，想必他已对自己说过无数遍，才会这样的毫无情绪。

楼问津笑了笑，有些无甚所谓的意思。

章锦年觉察到，似乎任何事情，都已无法唤起楼问津的热情了，便说出了自己此行真正的目的：“实际上，我这次过来，是受我父亲委托，再次向你伸出橄榄枝。你知道我身边没有可以倚重的人，章家的业务太大，我一人支撑实在乏力，我希望你能助

楼问津也便正色道：“章家帮了我大忙，理应不该推拒，但实不相瞒，我的兴趣一直不在做生意。前半生都为了复仇而活，往后，我还是想做一些自己真正感兴趣的事。请章小姐帮我感谢章先生，有愧信任，实在抱歉。”

“学医。”

“自然是开玩笑的。”楼问津笑说。

她知道自己说不动楼问津。

船王章清霁又怎会亏待恩人，便让楼问津有什么要求随便提，以章家的背景，只要不是上天入地，都能办得到。

后来，章锦年再听到楼问津的消息，便是听说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得贵人提携，成了一艘游轮的股东，那游轮专跑加勒比海航线，非常赚钱，即便他只在里头占了一小股，也足够赚得盆满钵满了。

那之后，楼问津销声匿迹了好长时间，再度联系上章家，希望兑现当年约定时，已经蛰伏于仇家之一的梁廷昭身旁，变成了他的头号亲信。

这样的人，一旦做了决定，几乎没有商榷的余地。

章锦年与楼问津算不得多么相熟，再多规劝的话便是交浅言深了，因此便打算告辞。

梁稚在王士莱那里，只做到了这一年年末，因为梁廷昭即将回来，之后如何打算还说不定，若是未来临时辞职，会让王士莱应接不暇。

梁稚就这样辞了职，回到庇城，等待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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