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冲冲地杀了过来。
“沈家恰恰只多报了一百万?梁总不觉得蹊跷吗,沈惟彰可不是好赌的性格,他要想十拿九稳,一定会拿出几乎所有身家。”
楼问津从报纸上抬起目光,睨了梁恩仲一眼,“梁兄说是巧合,那便是巧合吧。”
“我有什么可交代的?”楼问津笑了一声,“我有梁家52的股份,梁兄高兴也罢,不高兴也罢,我都在这个位子上坐着。”
“果真还是老梁总目光毒辣,梁兄你说是不是?地产水深,确实不是你我可以轻易涉足,周一晨会上,我一定当众做个检讨,往后,我们还是老老实实做洋酒进口。你觉得如何?”
梁恩仲抬手指住他的鼻子:“你把人当猴耍是吗,楼问津?”
梁恩仲气得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可偏又说不出任何有力的辩驳。
他能把人怎么样?
梁恩仲看向他。
梁恩仲眼皮一跳。
问津目光扫向他:“梁兄的表情这样淡定,莫非早就想到这个发财的方法?”
楼问津说:“这就对了。做生意诚如上赌桌,没有谁常赢不败。如今运道不在我方,愿赌服输即可。”
楼问津一时只觉得疲累得很,他将眼镜摘了下来,揉一揉眉心。说来,这眼镜还是在梁廷昭的建议之下戴上的,他视力并无一点问题,可习惯以后,倒好像成了一张叫他安心的面具。
一个月之后,招标结果公示,最终是由沈家成功拿下了巴砮岛上的那块占地六百多公顷的商业用地。
沈家上下,无一不是喜气洋洋。凌晨刊印的商报,一整个版面专题采访,沈惟彰大谈巴砮岛未来之构想,势必要将其打造成为南洋的拉斯维加斯。
他从扎奇娅手里接过移动式的电话分机,把影片按下暂停。
楼问津“嗯”了一声。
“嗯。”
楼问津轻笑一声,“所以你打电话来安慰我?我竞标失败,你不是该高兴吗,阿九?”
“所以不必安慰我了,我并不难过。我只是觉得累,所以在家休息。”
楼问津在沙发上躺倒了下来,双腿叠放在那一头的扶手上,他沉默了好久,不知道如何回答,依照梁稚没耐性的个性,早该挂断了吧,可她却没有,那叫电波过滤之后的微弱呼吸声,仍在耳畔。
“我才不担心你。”
庭院里的金钟藤实在长得过分繁茂,将黑铁的栏杆攀生得没有一点缝隙,几乎遮住了一楼窗户的视野。
修剪完毕,楼问津进屋去冲了一个凉,正在换衣服时,卧室门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