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姐沿路兴高采烈复盘白日壮举,或许因为他太过沉默,她不高兴了,于是毫无预警地从背后猛地将他一推。
他没有立即起身,就躺在潮湿的沙滩上,阖上眼,任由潮水冲刷脚背。
他懒洋洋地睁开眼,却没想到,对上的恰是这样的景象:她穿的是泳衣,只在外面罩了一件雪纺的长款衬衫做罩衣,蹲下的动作,自使得胸前被挤压,显出比平日要明显许多的起伏。
晚上,睡在梁小姐隔壁房间,他做了十分光怪陆离的梦,他把梦里的人翻来覆去,她的脸时隐时现的,但都是她。他惊醒时对自己唾弃得不得了,即便那时他也只有二十一岁,是正常不过的生理现象,而梦境更是由不得人控制。
——他不单觉得别人不配,也觉得自己不配。
渎神怎能不付出应有的代价。
她环视一圈,总算瞧见了玻璃门外,晒台上的那一道身影。他背靠着拉杆,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脚边孤零零的一道影子。
楼问津抬头望了过来,“别过来,阿九,我在抽烟。”
“嗯。你先休息。”
楼问津一时不能完全肯定这句话潜藏的意思,盯住梁稚看了一眼,说:“我马上进来。”
玻璃门阖上,梁稚先一步进了屋,他又待了片刻,再随其后。
楼问津在门口默立数秒,伸手推开。
他走到床边去坐了下来,手臂撑着床沿低头瞧去,她用薄被遮住了下半边脸,毫无动静,不知是不是已经睡着。
黑夜静谧。
楼问津听了片刻她的呼吸,忽说:“你还不睡?”
“那我现在就走?”
楼问津笑了声,忽然一个翻身,梁稚吓了一跳,率先伸手将他肩膀一抵,“……你想干什么?”
带着晨露与很淡的烟草的气息,有一点苦,她以为自己一定讨厌得不得了,但本能反应却是闭上双眼。
梁稚退开,下巴抵在他肩头,微微喘气,脚用力往他小腿肚踢去,“烦死了,让不让人睡觉?”
梁稚更无好声气:“你是故意进进出出好吵得我睡不着是吗?”
“……我希望你从现在开始直到我睡醒,最好像个死人一样不要发出任何动静。”
楼问津忍不住低笑一声。
她挣扎了一下,只是徒然,热的体温相贴,实在让人烦躁,但她不动弹了,就这样陷在他的怀里,困顿地闭上眼睛。
忙碌一阵 , 到十二月下旬,梁稚准备回家一趟。
梁稚提早给酒厂负责人郑永乐打过电话, 故郑永乐携了一干元老早早便在酒厂门口等候。
梁稚下了车, 他往车里瞥了一眼, “……梁小姐, 就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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