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问津抬手把水龙头关上了,他仿佛觉得好笑,因此忍不住地低笑了一声,“是你下的手,却说我使苦肉计?”
“是,是我自找的。”
梁稚在卧室,听见楼问津拿客厅里的电话给宝星打了一个电话,待她换好衣服,他人已进了浴室。
坐在沙发里等了片刻,浴室门打开,氤氲的热气里,楼问津走了出来,仅仅下半身裹着一张浴巾——他那染血的衬衫肯定是不能穿了,长裤自不必想,也一定叫她弄得乱七八糟。
楼问津投来一眼,没有说什么,依照吩咐走到了她身旁,在沙发上坐下。
她拧开碘伏瓶的盖子,取两只棉签蘸了蘸,便转过身,朝向楼问津,棉签捏在手里,犹豫了一瞬,才绷着脸叫他:“你把脑袋转过来一点。”
梁稚侧身,将棉签挨上他颈侧的那一线划伤。
她拿指尖轻触了一下,“你以前受过伤?”
“怎么搞的?跟人打架?”
梁稚不高兴了,手指收回,给他消毒的动作也潦草起来,几下擦完,将棉签弹入废纸篓中,再去医药箱里寻包扎的纱布。
“发炎了我可不负责。”
他拿她说过的话来堵她,更叫人生气。
随后她扬手指一指沙发,冷声说:“你就睡这里。”
楼问津瞧她一眼,没说好与不好,但那表情仿佛是,随她怎样安排就行。好似又回到了从前,他对她言听计从,但不同的是,他现在的态度里,已经没有了那种隐隐的抵抗。
她往卧室走去,撂下一句:“我睡觉了,你自便。”
她压门把手的手掌稍顿,没有应这句话。
约莫过了二十分来分钟,响起敲门声。
楼问津:“你觉得呢?”
楼问津懒得理他,接过箱子,正要关门,宝星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颈侧,“这是怎么了?”
宝星了然,笑说:“楼总你这混得也太惨了……次次挂彩啊?”他很晓得适可而止,玩笑一句便自动退后,对楼问津说了句早些休息,转身溜了。
取出自带的牙刷与毛巾,去浴室里再做洗漱,回到客厅。
这样躺了一会儿,他伸臂拉了拉落地灯的灯绳,使客厅陷入一片黑暗。
他没有动作,听见梁稚轻缓的脚步声从主卧走了出来,靠近,停在了沙发旁,下一瞬,一张毛毯落了下来。
梁稚丢下毛毯便要走,楼问津第一时间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轻轻一拽。
“谁叫你手里没拿着刀。”
“……你要说什么赶紧说。”
梁稚等了又等,没耐心了,手掌一撑,正要走,楼问津低声开口:“我谊父有酗酒的毛病,为此耽误了不少事,他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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