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问津同沈惟慈走出卧室,反手将房门半掩,两人未免打扰病人休息,都自觉穿过走廊,走到了客厅里才开口说话。
进屋他先同兰姨作了沟通,兰姨告诉他大概是两个人在大雨里吵架闹得。兰姨的话有些讳莫如深的意思,他见了面才知是为什么——楼问津嘴唇上一道结痂的伤口,那个位置轻易磕碰不到。他无意刺探旁人隐私,可假若这里面存在强迫的行为,他少不了要过问两句。
沈惟慈神色僵了一僵,“莫非我作为阿九的朋友,就没有过问的资格吗?”
“那不过只是意外走散。”
沈惟慈顿时被戳到痛处,在梁廷昭一事上,父兄未尽全力,他自然比外人更加清楚,“……可这件事,归根结底难道不是因为你?阿九只想与梁叔见上一面,若非你有意阻拦……”
沈惟慈抿住唇。
“……我并不想跟你一争高下,我不过是替阿九不值。”
楼问津立即往卧室走去, 沈惟慈也紧跟其后。
沈惟慈正要行动,楼问津已先他一步。他走到床边柜去, 拿起处方袋,却不看那上面的用法用量,直接打开, 将药片倒了出来。
沈惟茵接过药片,递给梁稚。
喝完药,她仍旧躺下, 沈惟茵以手指轻轻耙梳她的头发, 轻声说:“流这么多汗, 头发都湿了。”
“我反正待在酒店也没事。”
梁稚摇头, 说没胃口。
梁稚点点头。
梁稚再点点头,“谢谢你。”
楼问津这时淡声吩咐:“兰姨,给沈先生拿一封诊金。外头下雨,你叫司机把车开到门口,送两位出去。”
沈惟慈同沈惟茵上了车,返回半岛酒店。
沈惟慈点头,“你也发现了。”
沈惟慈脚步一顿,低头看她,“阿九倾心楼问津多年,又怎会把随口一说的婚约当真。而且你真的不明白吗,阿茵?我早就同你说过,我这辈子不会结婚。”
沈惟慈固执地别过目光,不再说话。
楼问津将椅子搬近些,侧身坐在那上面,看着梁稚,平声问:“喝不喝水?”
楼问津神情毫无变化,像是不管她今天有多大的怒气,他一概承担下来。
楼问津也就站起身,往外走去。
楼问津脚下拐个方向,走到窗边去,拉开了窗帘。
“嗯。”
楼问津望过来,那神情仿佛在问:还有什么吩咐?
她听见不疾不徐的脚步声向着门口去了,锁舌扣上,“哒”的一响,而后一切声音尽皆消失。
兰姨从厨房里走出来,问道:“阿九睡了?”
这时,忽然响起电铃声,兰姨急忙打开大门。
兰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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