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更大,像天被捅了一个窟窿,一时也无人在意哪位女士被骚扰这一桩公案,只纷纷寻找避雨之所。梁稚瞧见前方一家内衣店门口尚有空位,正准备往那处跑去,后背忽被人潮猛力地推了一把。
污水横流,混杂塑料袋与菜叶,一齐汇流到脚下的排水口。
头顶落雨忽地消失,只闻噼噼啪啪的声响。
雨势磅礴,空气里一股雨腥气,可有一阵凛冽香气隐约夹杂其间。
分明不冷,却浑身瑟瑟,像考试作弊,被人当场抓包。
楼问津手臂搂住她,往旁侧了侧,挡住了汹涌的人潮,一边冷声道:“楼太太,你该回家了。”
梁稚瞳孔放大:“……你跟踪我?”
“楼问津,我问你话!……你放开我!”
楼问津脚步一顿,低头望一望她,紧拧眉头。他忽的将雨伞换到左手,而后弯腰,右臂直接将她拦腰扛起。
然而楼问津扛着她,步履迅捷,任凭她怎么扭动挣扎,风雨不动。
路边停靠一辆双闪灯跳跃的黑色宾士车,副驾车门打开,宝星飞快下了车,拉开了后座车门。
梁稚又气又恼:“沈惟慈还在庙街……”
宝星忙说好,等到了别墅立马打过去。
楼问津:“宝星,冷气关了。”
雨水冲刷车窗,车里像座静默囚笼,梁稚自上车起,便面朝车窗,耷拉脑袋,气鼓鼓的,一动也不动。
一张灰色毛毯忽地被丢到膝盖之上。
楼问津脸色更加难看。
车还未完全停稳,梁稚便拉开车门迅速跳下车,铁门紧闭,她伸手去锤电铃,那铃铃声响,在雨夜里刺耳又凄凉。
她走得急,没瞧清楚步道上镶嵌的鹅卵石,脚尖一绊,就要往前扑去。
梁稚堪堪站定,猛地一甩手臂,甩开了楼问津的手,咬牙切齿道:“谁要你假惺惺关心我?你既然一直在跟踪我,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我爸不在庙街,看我忙了一场空,很有趣是不是?你真是卑鄙无耻!”
梁稚冷笑,“你管得着吗?”
眼镜已让雨水浇湿,楼问津垂下头去,伸手将其摘了下来,随意往长裤裤袋里一收,“阿九,看来你是一点也不懂愿赌服输这个道理。”他声音可堪冷静。
“你找错地方,总不能怨我。”
楼问津轻笑了一声,又是她最为不喜的那种轻蔑的嘲笑,他微微偏了一下头,忽地以一种叫她陌生的奇怪目光打量起她来,“我本意是想你我保持默契,相安无事,但似乎你不愿意领情我的安排。”
梁稚本能警觉,“……你要做什么?”
楼问津把头往旁一偏,于是那巴掌只落在了他颈侧,发出了极为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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