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蜜莉稍愣:“那请梁小姐先试一试尺寸是否合身。”
她本就生得高挑纤细,这一阵茶饭不思,更瘦得过分,这婚纱尺码很小,可她穿上身,腰身仍有两指富余。
梁稚懒听奉承,只问修改尺寸需要多长时间。
楼下忽地响起兰姨唤“阿九”的声音。
沈惟慈仰头看上来,“阿九,你在试婚纱?”
“你下来我看看。”
走到沈惟慈跟前,原想像从前那样,穿上好看新裙总要转个圈,可眼下的光景,又让她骤然悲从中来。
梁稚勉强笑了笑。
梁稚沉默。
“……既然沈大哥都办不到,那我除了死马当做活马医,信一信楼问津,还有什么办法?”
梁稚又是沉默。面对沈惟慈,比兄长更亲的人,她没有自欺欺人的必要。
“不要说!”
梁稚摇头,压低声音道:“维恩,这件事你不许告诉楼问津。我宁愿死,也不愿意让他知道。”
梁稚想起问沈惟慈此行目的。
梁稚说:“你放心,我没事的。”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
梁稚摇摇头,“不说这个了。你下午有没有事?留下吃晚饭吧。”
沈家经营一家私人医院,沈伯父是名义上的院长,实际管事、技术骨干都是沈惟慈,事情多,时间都得掰成两半花。梁稚理解,也不挽留。
“不了,车就等在外面。等空闲了我来找你吃饭。”
沈惟慈看一看手表,便转身出去了。
梁宅大门口檐廊下空间很是宽敞,放了只半人高的花瓶,栽种一丛紫红三角梅。花叶下支一张藤沙发,晚上穿堂风来,正好纳凉。
楼问津也不起身,不过稍稍抬头,瞥了沈惟慈一眼。这姿态有点傲慢,有点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意思。
梁稚也是这时候才发现楼问津在外头,心头一紧,忙问:“……你什么时候来的?”她担心他听见了沈惟慈说的那半句话。
梁稚皱紧眉头,微微仰起下巴,“那你为什么不出声,不晓得非礼勿听吗?”
那头爱蜜莉等了好一会儿,此时赔笑插话,问梁稚还要不要试一试其他样式。
梁稚深深吸气,这冷嘲一般的语气差一点叫她压不住火气,“自然。他满意得很。”她看向爱蜜莉,“不试了,就这件,你们拿去改尺寸。”
爱蜜莉望一望两人,左右为难。
三人再进到起居室里,兰姨撤走没吃完的半碗煎蕊,换上来一壶冰水。
那语气仿佛是看着菜牌点菜。若不是有求于人,梁稚何曾受过这样的气。
但自从楼问津来了以后,她去哪里都要叫他做司机,不单如此,大事小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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