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用不上,我也替你想到了更好的用处。”
“宋亓良,你见过他吗?你这几年跟着我爸做事,应该跟他打过交道。”
“南洋小赌王”宋亓良,几乎家喻户晓的一号人物。梁家做洋酒生意,是宋亓良名下赌场、夜总会的供应商之一。楼问津陪梁廷昭招待过宋亓良,但只有一回。
楼问津目光沉了两分,“宋亓良是你的下一个去处?”
楼问津看着她,目光几分凉意,此外似有更深的意味,但她读不大懂,也无心继续探究。
梁稚听说过芽笼那一带是红灯区。
楼问津又轻笑了一声,依然是那样带几分冷淡嘲讽的笑:“真是父女情深。”
筹码与底牌,她已全部亮了出来,要不要做这场交易,选择权全在楼问津。
终
“那我……”她想问清楚楼问津究竟要拿她派作什么用场,但方才一番交涉已然耗尽尊严,实在无法继续开口了。
梁稚愕然,以为自己听错。
然而,楼问津的意思,是要同她结婚?
“你本人对我没有任何价值,但梁家千金的名头对我尚有几分用处。”
梁稚克制自己不去反刍耻辱,“……你说话算话?”
梁稚二十二岁生日刚过,一夜变天。
时至此刻,她对事发经过仍然一知半解,只知楼问津布局绸缪,窥伺良久,一朝发难,父亲失去公司决策权,又被举报偷税漏税、行贿前任州司法局局长……
梁家财产被冻结,一批货款自然无法按期支付,不知是谁纠集了一群债主上门讨债,吃喝拉撒都赖在梁家,把个华美的宅子,变得比巴刹还乱。
这样乱,管家古叔说庇城怕是不能待了,梁廷昭已做好安排,立马乘船去印尼暂避风头,下一步去台湾或香港。
梁稚却不肯立马上船,要等梁廷昭。
梁稚执意要跟父亲一起走。
梁稚盯住古叔,说我爸两周没露面了,传闻都说他被扣在了警署经侦科的临时班房里,我去了三回,连只班房里飞出来的蚊子都没见到。他自己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又怎么安排我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