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叔语塞。
梁稚不肯一人逃生,回路边拦车回城,要自己搭救父亲。
除了她,没人能救梁廷昭了。
梁稚不管。
于是这一周,梁稚处处奔波,处处碰壁。
她未尝不知只是肉包打狗有去无回,但心存侥幸,万一,万一呢,这些人都是父亲的老主顾、老伙伴,即便搭救不得,往警署里递一句话,叫父亲在里头好过些,总也不难?
名单上的人一一划去,最后只剩唯一去处——楼问津。
可既然楼问津有本事搅弄风云,自然也有本事保得父亲无虞。
唯一筹码只剩自己。
落难公主也是公主,楼问津拿她上供,抑或消遣,都无妨,只要能救父亲。
呵。
总之,往后楼问津便不再只是楼问津,而是梁家的女婿。
梁宅被讨债的霸占,这一阵,梁稚都住酒店。
可当下除了等着与楼问津完婚,似乎什么也做不了。往常总以为自己能呼风唤雨,原来那不过都只是得了父亲庇佑。
头家眼看着要下狱,宅子又回不去,古叔一个做管家的,成了个光杆司令。梁稚叫他先去朋友家暂住,等事情有眉目了再通知他下一步的去处。古叔今年也有五十五了,真丢了生计,也不好再找。
“别说这些了,古叔。你早些休息吧。”
不知道睡到几点,被“嗙嗙”捶门声惊醒。
梁稚倒还镇定,要对方出示证件。
门一开,另有一个警察跨进门,两步上前将她手臂一扣,就往门外拽去。
对方置若罔闻,拽着梁稚进了电梯。
梁稚原以为自己是受了父亲的牵连,待被推进一楼餐厅,看见向壁而立的十余个女人,便明白过来自己大抵是被误伤,立即镇定下来。
警察挨个盘问起身份来历,到梁稚,她拿英文说自己是本国公民,房间里有身份证件和驾驶执照,不信他们可以去取。
片刻,进来两三个手拿咖啡杯的警察。为首那人理寸头,皮肤黝黑,却也生得剑眉星目。他看见了梁稚,一愣,指一指她,问是谁抓来的。
“梁小姐,不好意思,他们抓错人了。”
“南洋小赌王的小舅子,谁不认得。”
周宣是警署刑侦科副科长,家里出事以后,梁稚辗转打到他办公室去,询问父亲下落。哪知道周警官好大面子,每次都是旁人接的电话,说他出公务去了。
周宣赔笑解释:“是我们d7组的特别行动,有蛇头组织越南妇女偷渡卖淫,我们接到线报,说所有人都安置在六层。同事执勤简单粗暴,见到单身女士就直接带了下来。误伤梁小姐了,很不好意思。”
“自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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