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周宣却跟上前去,仍旧笑道,“梁小姐可有空?等会儿事情处理完了,我请你去消夜。”
“做什么?”周宣笑问。
周宣笑说:“梁小姐是为我拒接你电话生气?我确实明哲保身了,我也不为自己开脱。令尊的事,是副警监亲自负责的。我不过一个地方警局的小小警员,能有多大能耐,同市警区负责人叫板?而且令尊是经济犯罪,也不归我们刑侦管。”
周宣低头看她,再试探问道:“请你去三条路吃虾面?”
周宣笑着无奈举起双手,状似投降往后退了一步。
怀着一肚子气,垂头坐了一会儿,忽听前方响起脚步声。
楼问津在
宝星眼尖,看见路边酒店门口停了几辆警车,忙说:“梁小姐不是住在这家酒店吗,这么多马打,出什么事了?”
宝星露出一副“你有所不知”的表情:“那里暂时住不成了。讨债的知道梁小姐常住东家酒店,前几天偷偷溜进了酒店骚扰,还刮花了她停在附近的马赛地跑车呢。梁小姐报警,警署备案了,但现在人都还没抓住。”
楼问津手掌搭着膝盖,阖着眼,没说话,只嗯了一声。
大堂里吊着一盏老式水晶灯,大理石地面反射灯光,晃得有些刺眼。
“你跑来做什么?来看我的笑话?”她自然没什么好声气。
梁稚撇过眼,“电梯不给上去。”
“走吧。”楼问津说。
“怎么,梁小姐乐意继续坐着?”
楼问津不置可否,就这么站着,不催,也不走,像是叫她自己裁定的意思。
“明天叫宝星来取。”
楼问津停下脚步,同负责戒严的一位警察说道:“黄警长,这是梁家的九小姐,这一阵寓居在酒店里。我带她回去,也免得打扰各位执勤。”
楼问津说:“下回请诸位去赛马公会看比赛。”
梁稚往这位黄警长肩头看一眼,肩章缀着一粒星,大约是副警长职衔,职级比周宣要高得多。
宝星爱凑热闹,站在车旁翘首往里看,没一会儿见楼问津带着梁稚出来了,立马乖觉地拉开了后座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