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岂不很好,那样你便自由了。”
“可我不想让你死。”易鸣鸢认真地?向他,“程枭,你是个很有原则的人。如今皇室衰微,天下纷乱,就连我也觉得,欲要扶正国统,在这其中耍些诡计手段无可厚非,也称不上与道义相悖,可偏偏你会觉得煎熬。”
她话音徐徐,语气飘雨一般,接着说:“昨夜在悬崖,你其实未必没有法子逃生吧,你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想要放我离开,对不对?”
程枭目光深深与她对视,忽而挑唇:“小娘子聪慧,既猜到了一切,为何还敢与我卩这一遭?”
易鸣鸢笑叹:“我被程小将军诓骗的好惨,当时,我真以为你要死了。”
“后悔吗?”他这样问。
易鸣鸢轻轻摇头,窗外光影透过她纤长的羽睫,在眼下打上一层淡淡的阴翳,她说:“这只是我的猜想,若你真的死了,我才会后悔。”
程枭无法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只是事后思忖良久,自我怀疑他是否真如易鸣鸢之前所说的,心软。
所以他才会无法抵抗的,在易鸣鸢借口臂伤无法动作时,把那碗药一口一口喂给了她。
上阵杀敌,凭一把利剑将无数头颅斩于马下的将者,程枭为这两个字感到羞耻。
而喝完药躺在榻上的易鸣鸢,并不知他心中所想。
她忆起昨夜,惊奇于自己不计后果的冲动,彼时她竟真的想暴露身手,翻下悬崖救程枭一命。
那只精巧的飞爪,的确是杨云婵在去往曹府时赠予她的,不过在和程枭落到那丛青柏上,获取喘息之机时,她便审时度势,趁着最后清明的意识,撇清了与甩出的那记飞爪的关系。
方才与程枭说过的话,亦是真假参半,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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