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的第十年 第181

季凡灵：“……”

次日下午季凡灵只有一节课，三点多就回到寝室里，窝着看了会书。

季凡灵嗯了一声，拉开抽屉，抽屉里面瓶瓶罐罐放得整整齐齐。

“……也还好吧，我住过更小的地方。”季凡灵抬着下巴骄傲道。

季凡灵伸手拿回喷雾，换了一瓶递给她：“用这个。”

女孩垂下眼，轻轻摩挲了下瓶身上自己的名字，含糊道：“……以后吧，以后再扔。”

她本以为傅应呈在校门口等她，结果刚出寝室楼，隔着一条窄路，就看到站在桦树下的男人。

可能是觉得盯着女寝大门不礼貌，他只是平淡地看着寝室楼对面的一棵树。

傅应呈回头，神色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有通行证。”

“捐了栋楼。”傅应呈轻描淡写。

季凡灵知道傅应呈之前就以企业的名义做了不少慈善，但一般都是捐给贫困山区，给a大捐楼什么的……

季凡灵欲言又止：“怎么突然来找我吃饭？”

他唇角勾了下，说出口的话是：“来道歉的。”

傅应呈：“为我做的事情。”

季凡灵本来都忘了这茬了，被他一提，噎了两秒，耳根倏地热了起来：“……没事，我已经原谅你了。”

“没有勉强，”

傅应呈：“……”

久而久之，季凡灵感觉整个学院都知道她有个血妈帅的校外男友，谣言传成他是一个游手好闲的富二代，要不然怎么会每天没事干，尽往女朋友学校跑。

但又觉得不像。

他就是，单纯地，来见她。

季凡灵隐约觉得，他最近似乎很累。

吃饭的时候，季凡灵忍不住说：“你要是工作很忙，就别天天来找我了，我也没闲着。”

季凡灵皱眉：“你该不会是趁我不在家，偷偷熬夜吧?”

季凡灵凶恶：“为什么？”

季凡灵：“……”

那你还是睡不好吧。

随着他一直坚称季凡灵是自己的女儿，还在监狱里对着监狱女警不停磕头喊她江婉，法院启动了鉴定程序，最终将其鉴定为精神分裂症中的替代者综合征，对其进行强制医疗。

警车载着他驶往北宛精神病院。

他在单人病房里，四肢和躯干都被牢牢地固定在窄窄的铁床上，甚至不能转动脖子，不能自主进食，还要被喂下各种药物，这些药让他感觉头晕眼花，对时间失去了概念，每天都度日如年。

现在他竟然会疯狂地想念监狱。

病房里还有阳光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季国梁头都抬不起来，只能硬挺地躺着，直到脚步声停在他身旁。

“傅先生，”季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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