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傅应呈的交情,或许比普通同学好上那么一点,但也算不上朋友。
多少是有点脸大。
司机试探地开口:“那个,我可以送你去附近……”看见傅应呈眼尾投来的一瞥,下意识住了嘴。
傅应呈抬了抬下巴:“下车。”
雨已经停了,地面的积水倒映着云雾后缺损的月亮,潮湿的鞋底走起路来像海绵一样咯吱作响。
傅应呈家这片地段好,宾馆价格少说是学校附近的两倍,早知道就不该搭这趟顺风车。
“我又没拿你的钱,你管我去哪?”季凡灵转身,没什么表情,“不会找我要路费吧?”
男人背脊轮廓高挑挺拔,立在楼栋下,身后是楼里明亮的灯光,平静看她:
“真的?”季凡灵愣了一下,赶紧跑回去,“你家挺好你家也行,谢谢你啊……”白莲花同学。
……
听女孩跟傅总说话时算不上尊敬的态度,应该是亲戚朋友……家的小孩?那也应该给她订个房间,一晚不过两三百,以傅总的身价来说,就算是订整年,眼皮都不带眨一下。
司机百思不得其解。
活见鬼的邪门。
大片的黑色镜面让室内空间看起来整肃、平直,干净得过分。甚至鞋架上的每一双鞋,鞋尖都朝着同一方向摆得齐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