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传来:“好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沈顾行那样的人物也是你能肖想的,也不找个镜子照照就贴上去!”
江风踢了一下地上的碎片,抬头对上气急败坏的江母,缓缓道:“母亲既然将不知廉耻这顶帽子扣在女儿头上,我若不对沈顾行有些企图,岂不是对不住母亲?”
江母听江风阴阳怪气的语调,更怒火中烧,骂道:“那沈顾行是多好的家世品行?!他父亲是陛下钦点的户部侍郎不说,就是宜业自己,小小年纪就一举中第,授了正八品拾遗,端的是前途无限!满长安城的豪门贵女,人家尚且不欲婚配,何况是你!”
江风何尝不知道这些,心里微苦,嘴上仍不让分毫:“女儿也觉得奇怪,据说连公主也非他不嫁,却为何巴巴来讨好我?”
江母知道江风年纪虽小主意却大。从前每每训斥,即便心里不服却从不敢顶撞,今日这般还是头一次。
见江风为了沈顾行不断挑战自己的权威,以为她对沈顾行芳心暗许,正妻不成起了做妾的心思,便面露讥讽,冷笑道:“哼!你自来聪明,眼瞧着我们家与沈家没有结亲可能。你这般有恃无恐,难不成要去与那沈顾行做妾?”
这就是生身母亲么?江风笑得几乎流下泪来。
江母见状,以为说中了她的心事,一拍桌子,一字一顿喝道:“做妾这事!想都别想!你自轻自贱我不管你,可你大哥眼瞅着要科举,若中了,就要与那沈顾行同朝为官,自己的妹妹与人做妾,让你大哥如何自处!”
不让她做妾不是心疼她,而是关心她长子的仕途,关心江家的脸面!
江风心里一片荒凉,上前拿起桌上那束香草,随意地丢到渣斗内,笑道:“母亲为何急成这样?宜业哥哥不过顺路帮哥哥带回一束香草,怎么就扯到妻妾上来了?我自然知道自己的斤两,我这样的人,也只堪匹配姨妈家的表哥。”
“你…你…!”江母指着江风的鼻子,骂道:“你元和表哥性子老实,人也厚道,你姨妈也喜欢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母亲!”江风大声打断道:“有母亲如此上心我的婚事,女儿真是满足极了。”
说罢,江风再也受不了,提裙转身跑了出去。回到卧房便伏在榻上不肯起来,须臾功夫,泪水浸湿了腕上那串红珊瑚手串,女孩看着,终于哭出声来。
沈顾行来了两三个月,是江风收礼物最密集的一段时间。少年见到有趣的东西,总要给她带上一份,她独留下这个珊瑚手串,其他的全都送人。江绯得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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