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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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佩兰恹恹地坐在椅子上，刘丽娟就依顺地窝在她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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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佩兰的手一下下抚过坤泽汗湿的黑发，神色那样柔软，很具备迷惑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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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记垂下眸子，又亲了亲她的额角，颇有些不舍：“你实在太对我胃口，我是真喜欢你……往后再有人欺负你，你来和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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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丽娟扯了扯嘴角，笑了，没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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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了要走的时候，陈佩兰叫住她，给了她粮票和钱，她没要。一并塞的避孕药，她犹豫了下子，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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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根被踩扁的麦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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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里飘来街巷的霉味，混着她身上未散的兰花味，熏得她有点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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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数着步子，一步，两步，三步......数到三百多步时一抬眼，身旁走过一个女人。那女人经过时顿了顿，鼻翼微动，像嗅到腥味的猫。她慌忙扯起褪色的头巾，把后颈捂得严严实实，三步作两步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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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那人最后只是杵在夜色里，目送她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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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丽娟的心跳得跟擂鼓似的，她是庄稼人，身子结实，真要动手，未必吃亏。只是这回的雨露期拖得太久，也没人敢冒着被戳脊梁骨的风险标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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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身子一阵阵发烫，像灶膛里烧红的炭，她得尽快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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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的步子就在这时候绵软起来了，像踩在棉花上，踩在晒场上被日头烤软的麦秸垛上，踩在雨后泥泞的田埂上，踩在和黄秋结婚的时候，撒了一地的糖瓜渣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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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摇晃晃，晃晃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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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从她左肩，流淌到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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