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初先生见如此,便放心地盖上琴案,起身出去了。一幕秀逸之姿,拂过微风几许。
王吉松了口气,忙关切道:“公子夜半才归,天擦亮又到静室,可须再去补上一觉?”
他此去博州运回祖母寿辰的落地花瓶,原仅来回两天路程而已。昨日行至沧州附近,却莫名忽然心口钝刺,异常地抽痛。让他有一种焦切立即赶回府中,深探究竟的执念。
待他回房躺下休息后,在梦中却体会了一把肝肠寸断。
可谢敬彦从未爱过人。
又何来尝识爱的滋味?
女子蚕衣浅系,若隐若现,于烛火映照下娇柔地躺在他的枕榻旁。她似生涩,却似乎对他含情脉脉,间含着娇羞的憧憬。
那女子肌肤似雪一样的白,微微颤动着,一枚细小的红痣点缀在她的颈涡中,就如同狐媚一样勾人。他弥漫在她的香闺薄雾中,感受着她无可比拟的温软,总是刻意隐忍着冲动。
或许是因他生性克谨自持,无喜胭脂俗粉。
……
而就在昨半夜回房后,他竟梦到她口吐鲜红地死在了怀里。
话未尽,便冷了娇躯。
甚至于耳畔一声少年清朗的悲呼:“娘亲……”
他不知这梦到底有何干系,那女子是谁,以至于感受得如此深刻。
想到此,男子凤眸隐了郁色,只做雅淡道:“无妨。我不在这二日,有什么待处理之事你且说。”
王吉连忙拿出两份帖子,说道:“有两桩事排在前面。其一是褚二公子送来的押注单,这次的蹴鞠赛,因为是开春后的第一场,各家都窝了一整个冬天,皆跃跃欲试展露拳脚。所以参赛名额有限,连褚公子都没能抽上签,梁王倒是报上名了。褚公子押注给了梁王一队,让公子也挑上几注押押,谁赢了谁请客。”
十注?
一束雪后初晴透窗而入,谢敬彦温和闲淡:“我亦有参赛,在宣王一队。但押梁王赢。第二桩何事?”
王吉讷讷地点头,忽然想到,梁王颇得太后的偏宠,近阵皇上似乎有求于太后,唤了公子入宫草拟过几次建殿用地。这其中很可能弄些关卡,内定给梁王,以讨好太后也未必。
——既不得罪宣王,更不耽误进账。
接着讲。还有就是,公子过阵子的选部调职一事,礼部翟老尚书说,请你得空前去坐一坐。”
翟老尚书乃谢敬彦的开蒙之师,礼部虽非他首选,但想起祖父谢老太傅告诫,去礼部也不失为当下明智之举。
微阖眼帘望向桌上浅翠的茶点,记起昨夜到现在几乎未有进食,便随意掂起两枚薄荷膏放入唇中。
忽瞥到了桌案上的半块玉璧,那块玉璧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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