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想了。”越之恒揉揉她的脸颊,“湛小姐,你真没觉得三日一次不合理吗?”
若非在想自己的身世,还有什么能让你沉默至此呢越大人。
越之恒眸色浅如水墨,却又似泛起涟漪,他眼中倒映着她的影子。却并非醋意,也不是追究她前世到底心仪谁。
“我在想,我死后,他们到底对你好不好,你一个人离开尘世的时候,是不是很疼。”
大战(上)
或许秋静姝的处境刺激了他,九重灵脉的修士很少做梦,可是接下来几日, 越之恒做了好几个噩梦。
偏偏蓬莱还对他的湛小姐和女儿不好,处处欺压她们。
这能忍?
她迷糊间醒来后,问越之恒:“怎么了?”
她见他正常了,这才又睡着。
有时候如果不是她强硬地要求他回来睡觉,越之恒能在望月池中待上一整夜。
甚至越大人最热爱的那项活动, 在这样高强度的修行下, 也有所搁置。
自从吸纳了残魂、又从禁地出来以后, 湛云葳的控灵术到了一个出神入化的境界。
五月末,越之恒最后一次压制阴兵的时候,所有阴兵眸中的莲纹盛开,越之恒站在海底,沉静看着无数阴兵朝他跪下,任他差遣。
与此同时,王朝上空的云层几乎遮不住劫雷,昔日声色犬马的权贵,此刻都开始犹疑起来。
三界生灵,哪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人对危机,总有种本能的预感,如果世间第一个邪神飞升问世,往后是所有人的地狱。
在灵帝觉察异动前,越家无法举家逃离。
连最贪生怕死的越家二老爷,也别无二话。
二夫人出面对几个婢女道:“你们跟着府中的管事,学几年辨认胭脂,回来以后,帮我打点铺子。”
她能有今日,不被人欺负,爹娘安好健康,都是托了少夫人的福。
石斛这才点了点头:“奴婢一定好好学,再回来侍奉少夫人。”越府不能走空,留下的人,几乎都跟着越之恒孤注一掷。
越之恒一直在等着二夫人送走一双子女,没想到第二日清晨,越无咎拎着自己的剑,站在院子的大树下:“兄长,我不会离开,我亦能身先士卒,战至最后一刻。”
一大早发什么疯,就越无咎那点斤两,接灵帝半下都不够。
最后二房的人谁也没走。
湛云葳知道自己看不了多久的热闹,接触到越之恒目光时,她早有准备道:“轮到我了?你不必绞尽脑汁赶我,我明日就走。”
留下来除了让他徒增牵挂,委实也没别的作用。不如关键时刻捞越家一把,或者做点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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