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之恒却没有回答,而是看了她一眼。
“……”若不是越之恒提醒,她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么自然的。
“就算是灵帝指婚,现在想想,其实也没有这么糟糕,是不是。”
就算是前世,她厌恶越之恒,将与他的那段婚事视作耻辱,也不得不承认,同他做道侣,并不算是一件糟糕的事。
她不想看到他,他便连越府都很少回,但是小院的厨子总是挖空心思给她做好吃的。湛云葳回想起越怀乐的话,其他姑娘怕他,觉得越之恒古怪。她在心里反驳,哪里古怪了,明明挺好的。
“画什么。”
“锦鲤?”
越之恒没说什么,蘸了墨,很快灯上两尾憨态可掬的锦鲤就有了雏形。
湛云葳看着他着笔,她发现越怀乐确然没有吹嘘,不愧是让先生的叹服的画技,越之恒将灯递到她手中时,风一吹,灯上嬉戏的锦鲤几乎游动起来。
这些优点,前世湛云葳从未发现。但她此刻忍不住想,如果越之恒生在盛世,或者从一出生他便是世家公子,定是文武双全,人人追捧。
越之恒从不输任何人,葛先生啼血之时,游街举着血牌,说他是麒麟子。而今想来,那应当是葛先生的心里话。
越怀乐看得心痒痒,当即自己也递了一盏灯过去,学着越无咎厚着脸皮道:“大堂兄,能不能帮我也画一个?”
最后二老爷都来凑热闹,他以前本就喜欢附庸风雅,今日定睛一看,好么,越之恒的画竟然比外面的好上数倍不止。
“……”越之恒抬眸就想让他滚。
静默了好一会儿,越之恒的目光扫过热闹的府邸,欢欣的一切。他将冷语咽了回去,忍了忍,接过二老爷的画纸。
他沉着脸奋笔疾书的时候,湛云葳不禁有几分心虚,毕竟是她开的头,想来这个新年之后,越大人很长一段时间都对绘画有阴影了。
这个新年过得有滋有味,甚至和以前在长琊山相比也不算差。
叫醒她的,是触在眼下,一只温热的手。
行酒令、飞花令,越家两个小辈,还有石斛等丫鬟,一个都接不住,连投壶都输了许多。
眼前原本素面的灯,全部绘上了栩栩如生的图案,她缩在越之恒温暖的大氅中,望着那些灯,像是在看着一场绮丽的梦,更清晰的,却是眼前离得很近的人。
眼下抚摸的那只手越发温热,越之恒离得很近,近得她几乎能感觉到他的呼吸。
湛云葳纠结了片刻,用眼神示意:啊……是不是不太好。
可她——
湛云葳的心事永远写在脸上,耳廓都染上浅浅的粉:行,行吧。
无数盏灯将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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