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连自己叫什么都忘记的时候,就是她魂飞魄散的日子了。
玉珠很高兴:“我其实也记不太清楚了,但似乎以前有人唤我秋亦浓。”
万没想到这也算是个熟人,玉珠中的魂魄,竟然是文循那个死了数年的妻子,秋亦浓?
“你真是秋亦浓?”
“见过一面, 不过你应当不认识我。”
玉珠很高兴:“你遇见我时是什么样的?”
那姑娘在见欢楼外,声音冷冷地对文循说:“你忘记自己答应过我什么了吗?你说过, 只要我还留在渡厄城, 任由你发泄恨意,你就试着控制嗜杀之意, 不会出这渡厄城。果然,邪祟就是邪祟, 你的话,半点也信不得。”
“你是怎么死的?”
湛云葳伸手接住玉珠,一时觉得世事无常。当年秋亦浓一个御灵师肯为了文循留在渡厄城,想必是爱极了他。没想到死后十年,秋亦浓连自己是谁都快忘记,只牢牢记住要杀了他。
玉珠说:“没用的, 我是魂灵, 靠你家的阁楼勉强保住了魂魄, 没有灵体一出去就魂飞魄散了。”
她不知道外面战局如何了,但是上辈子文循撞碎了一半的结界,这才有后来的邪祟之乱,导致许多无辜百姓和长琊山主惨死。
秋亦浓保证道:“我不会夺舍你的灵体,等我杀了文循了无遗憾,我就将灵体还给你。”
禁地承认的人,怎么可能是恶人。只是湛云葳有个担忧,灵体借出去是有后遗症的,后果不一而足。
她对秋亦浓道:“你等等。”
她轻轻一抹,朱砂字迹变淡,但并未隐去,也不会轻易脱落。
既然灵体的问题解决了,只剩下如何对付文循。如今的文循吞吃了太多邪祟,本体已经变成难以杀死的狰狞影子。
两人在禁地里走了好一段,走到一颗巨大的枯树下,树下放了一个落满了灰的剑匣。湛云葳打开,发现里面有一柄剑。
只不过命剑不再像当初皎洁如月,染上了血一样的绣色,看上去便诡异邪恶。
不管过去再久,命剑始终是文循的本体,能令他无处躲藏,也能一举杀了他。
秋亦浓这回没有先前活泼,沉默了好一会儿:“我以前……用御灵术替他养剑,祛除剑上的邪念,只要命剑明亮,他的心便能保持清醒。可是在渡厄城中,一个清醒不杀戮的邪祟,修为很难寸进。”
也放弃了秋亦浓。
秋亦浓抱着剑匣,迎着漫天的邪气,试图最后一次拉那个入魔至深的人回来。
咽气前一瞬,她看见一处t阁楼,便是如今的禁地。阁楼收留了她,没有让她立刻消散,却也在此困了十年。
秋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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