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衍,你是不是疯了,他要是当了皇帝我两就真完了!”
贺亭衍的目光冷漠,道:“能受我牵制的,只有你。”
他想要泛安不再有血雨腥风,那么比起他那几个脾性像极了父皇的兄弟,确实只有他来。
贺亭衍轻笑,“朝中四大重臣,有三家皆被削权,如今康潮一走更是群龙无首。眼下除了我贺家,还有哪家的权能比得过我贺亭衍。”
如今那些皇子不该是想着如何来找贺亭衍讨回公道,若当真野心勃勃,想必都在想方设法地要来拉拢才是。
康潮、煌莽、沙狼,他们最大的威胁都已经没了,就眼下的局势而言,确实是贺亭衍独占鳌头。
与其让一个可能威胁到他们的皇子登帝,倒不如让一个可以把控的人登帝更好。
不能说为什么是煌三桑,而是真的只有这个人合适。
贺亭衍没再继续说下去,只是侧过身将这间屋子的房门大敞。出了这个门便是双方达成共识,不同意就只能一辈子被关在这儿,当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哑巴。
双手附于身后,在跨出门槛前说道:“侯府别院大火是天降灾祸,父皇之死,乃是意外。”
江敬舟想到去往郸石安时与煌三桑的初见,一个人照顾那么多被遗弃的孤儿,还屈尊降贵地跑来跟他们讨要粮食。
贺亭衍收了刚才的强势,道:“皇子中真正能心系百姓只为泛安的,也只有他了。”
一个人若生来便有腿疾,即便后天把病养好了也很难长成像贺亭衍这般体态健全的。
如果老侯爷真的将煌阑杀害还让自己儿子冒名顶替,那么那张让煌莽找破头的地图很可能就在侯府里。
还是说藏箱子的地方原本真的有东西,只是后来被偷偷转移了,留一个盒子当掩护?又或者贺亭衍背上的地图是他爹刻的,目的就是希望将来贺亭衍能找到箱子知道所有真相,不被老侯爷利用?
“你想到什么?别卖关子,快跟我说说。”
江敬舟总觉得自己的思绪跟不上这个人,好好的谈论身世之谜怎么又突然变成了吃饭。不过吕鹤的饯行饭他确实得去,这一别也不知道下回见面是什么时候。
贺亭衍轻笑,绕着四海镖局地面的机关走到大街上。
贺亭衍左手扶着右肩,“无妨,不碍事。”
“我当然在意了,你这后背的皮都坏了,还连着腰,谁知道将来会不会落下点儿残疾。”他推搡道:“不行,你还是回去躺着吧,要不然改天又得坐轮椅了。饭我一个人去吃,反正吕鹤也不待见你。”
“去什么去,真留病根了苦的是我,我不得照顾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