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电梯门的那一刻,陈默眼前的画面一转,就被提到了席司宴胸前。
两个大男人撞上去的力度,有种沉闷的声响,玄关处的感应灯应声而亮。
席司宴的目光刮过他被雨淋湿,紧贴身体半透明的衬衣,眼里风起云涌,出口的声音却残忍无情:“问我走不走的时候不是挺硬气?淋成这样不脱等着感冒?”
席司宴却一手搂主他,挨近耳朵,舔舐轻咬也不容反抗,低沉:“就在这儿。”
十分钟后,玄关处徒留一地散乱着,湿哒哒贴在地板上的衣服。
而从浴室哗啦的水声中,传来新的动静。
氤氲的热气当中。
陈默看着撑在自己耳边那条左胳膊上,被雨淋湿彻底掉落的纱布底下即便缝针也显得狰狞的伤口。现在头顶的莲蓬头喷洒的水珠,正不断从那条没有好全的伤疤上滑落。
席司宴另一只手从腰间穿过果断伸到前面,在陈默变脸的同时,回他,“我要是疯子,刚刚在门口就应该不会怕你冷,直接干你。”
不能真由着这么胡来,撑着逐渐涣散的思绪,催促:“先出去。”
陈默就此发现,席司宴这人一旦撕破那层君子假面,露出的真相底下,是一头不知餍足的恶狼。
从浴室到床上,陈默彻底放弃停下来的想法。
所以在这个昏暗的夜晚,陈默卧室里的灯彻夜通明,他偶尔恍惚的思绪里记起席司宴胳膊上的伤,就会发现那条胳膊就撑在自己耳边,或者掌在床头,或控在自己胸前。
他偶尔会埋首在枕头里,用牙去咬枕巾,手抓床单,试图让那种动静停顿下来,或者慢一点。
他会被一只手掐覆住喉咙,被迫张嘴迎来一场甘霖,可紧跟而来的,是更炙热的贴紧,也更快被带走蒸发的水汽。
他还记得自己含糊骂了人一句:“你牲口?”
之后的记忆他就彻底没有了。
不再是灯光那种明晃晃的亮度,是窗外的自然天光,但明显天气不好,昨夜一场大雨过后,淅淅沥沥的小雨连绵到了今天。
一股酸软的感受从四肢百骸侵入感官,让他忍不住闷哼了声,而且他能明显感觉到除了某个部位令人尴尬的不适,身体有种熟悉的高烧过后的软弱无力。
温度还好。
这时咔哒一声,房间门被人从外面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