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司宴端着一碗粥从门外进来。
“醒了?”席司宴见他睁眼,快速过来将粥放在床头,扶起他:“感觉怎么样?”
席司宴倒是没在乎他这话的意思,皱了皱眉说:“昨晚不该让你淋那场雨。”
席司宴挑眉,“好吧,我承认,昨晚过分了点。”
按了按太阳穴。
陈默把碗接过来,自己勉强吃了两口,“我更喜欢现在。”
“怎么可能。”陈默笑笑:“都喜欢,不同阶段吧。”
他无所畏惧,也毫不在乎。
他有得心应手的事业,有自己的交际生活圈,甚至,有一个明确且已经明朗的喜欢的人。
“没事。”席司宴动了动,确认给他看,“本来就已经在结痂了。”
说完又觉得自己没资格说这话。
陈默从他已经受伤的既定事实里抽出思绪,皱眉问他:“这次还是任贤森找的人?”
陈默眼里戾气一闪而过,“卢纳尔。”
他说:“今早刚得到的消息,杨舒乐以股东大会分置不合规的原由要求换届。我猜是卢纳尔那边等不及了,他不敢拖,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杨跖:“明天?我得到消息那边应该出席不了,你要替代席司宴投票吗?”
杨跖那边愣了两秒钟。
陈默:“……没怎么。”
旁边的人伸手拿走了陈默手里的手机。
彼时的席司宴正站在床边。
这个理由,让陈默倍觉尴尬,而席司宴愉悦指数悄然攀升。
席司宴伸手轻划过陈默的耳朵,语气平静:“哦,约陈总聊点工作。”
就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了。
一阵短暂拉扯的窸沙声。
陈默收到苏浅然询问的消息的时候, 正坐在沙发上喝热水。
这套房子, 是陈默工作最忙那段时间定下的。
他在客厅跟人开过会,熬夜写过学术报告, 也曾在疲惫至极的时候懒得回房,直接在沙发上睡过觉。
让他困倦得分分钟都能睡过去。
陈默敲字回她:“是, 没错, 又在一起了。”
陈默:“你这个所以是怎么得出来的?”
陈默:“……他有病?”
他都不知道杨跖这脑回路是怎么长的,竟然会觉得,自己会为了杨氏集团和席司宴进行不正当交易。或者在他的认知当中, 是席司宴趁火打劫,在这个关口胁迫他答应了什么不平等条约。
陈默拿在手里的杯子,迟迟没有喝。
因为那个偷偷背着他,替他谋划后路的老人,此刻还躺在医院昏迷不醒。
那些水火不容的交锋,每一次用最狠的话恶语相向都还历历在目,陈默相信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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