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口一口喝着,不自觉汤盅就见了底。
原本在远处的杨舒乐不知道何时过来的。
“那边。”杨舒乐指了指还蹲坐在地上的男生,回头又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陈默,意有所指,“阿奇状态很不对,你也知道,他原本就因为家庭状况性格敏感。当初你答应让他进俱乐部,也是存了想帮他的心,可他现在也不愿意说话,不吃东西,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杨舒乐愣了,错愕,“我不知道,宴哥,这个问题为什么会问我?”
杨舒乐离开前直直盯着陈默看了好几秒,不大一会儿,刚刚叫阿奇的男生就被叫来了。
这会儿不少人看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气氛不对。
席司宴:“把头抬起来。”
双眼肿得像核桃,鼻子也是红的。
叫阿奇的男生这会儿偷偷看了一眼陈默,又很快收回。
“阿奇。”杨舒乐骤然出声。
席司宴倒是淡定,对着阿奇:“继续。”
谁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崩溃,男生哭着蹲到了地上,抓着头发说:“是我一时冲动,当初杨舒乐同学带我进了俱乐部,我很羡慕你们总是能说说笑笑,那么开心。今天在路上,我看杨同学心情不好,听见他说陈默是个同性恋,这件事只要闹大了,他以后就不能再在学校里待下去了,我……我……一时……”
杨舒乐感受到周围似有若无看来的目光,脸色变了变,“阿奇,你自己做的事没事扯我干什么?!”
杨舒乐气得往后倒退了一步。
果然。
杨舒乐有点慌了,解释:“这事是个误会,宴哥,我……”
席司宴将手里捏成团的湿纸巾,隔空丢进手边的垃圾袋里。
这话如同一滴冷水落进油锅,带起的劈里啪啦的连锁反应,炸得人皮肤生疼。
席司宴就这么快速地给出结论。
——
陈默没下水。
“我爽了。”老苟在回房间的路上,还在兴奋地跟陈默说一个小时之前的事,“亏得我还真以为今天六班那个,是同性恋极端反对分子呢,没想到啊没想到,杨舒乐也是活该了。”
苟益阳还在感慨,“这下好了,你俩情敌身份彻底坐实了。”
苟益阳在上木楼梯时扯住他的下衣摆,用以拖动他游泳后软得跟面条似的两条腿,夸张:“我说你多少是有点不识好人心了,人席司宴为了谁啊?”
陈默心想,他一个明确问过他‘谁告诉你我喜欢男的?’这种话的人。知道一个喜欢他的人时时在身边转悠,说不定早就想把人踢出去了。
杨舒乐上辈子多次在杨家的饭桌上阿宴阿宴称呼得欢快,真是一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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