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挑,算珠落地竟排列成完整的九宫数图,"使者既通匈奴语,可识得这'天授之数'?"
郯国君主突然离席,赤足踩在冰冷地砖上。
他颤抖的手抚过青铜鼎腹的数图,突然仰天大笑:"三年前白狼山祭天,大巫所见正是此象!"冠冕珠玉随着狂笑纷落如雨,砸在赵使者慌忙缩回的锦靴上。
庞统的咳嗽声忽然止住。
他麈尾银丝缠住甘使者欲缩回的右手,枯瘦指节按在那道赭石疤痕上:"三年前武阳城破,守将乐乘背上中的,可是这种淬了孔雀石粉的毒箭?"话音未落,疤痕竟渗出幽蓝液体,在雪地上腐蚀出细小孔洞。
月过中天时,驿馆檐角的青铜铎突然齐鸣。
叶阳展开新收到的雁帛,却见林婉簪花小楷旁晕开半朵墨梅——那是他们约定的暗号,唯有燕山红梅初绽时才会用的朱砂印泥。
庞统望着渐小的风雪,麈尾银丝忽然指向北斗:"三日后有客自海上来,带着会吞吃月光的宝物。"他咳嗽着将龟甲投入将熄的火堆,裂纹竟拼成半阙《越人歌》的纹路。
驿馆外,十二匹纯白骏马的蹄印已被新雪覆盖。
唯有那方摔碎的漆盒残片,在月光下泛着盐晶特有的青白光泽,像极了林婉昨夜信中提及的燕山初雪。
驿馆的青铜冰鉴渗出细密水珠,滴在青砖上洇成半阙残月形状。
林婉搁下缠枝莲纹铜剪,指尖抚过案头那枝红梅时,忽觉花蕊深处传来细微震颤——昨夜嵌在其中的算珠正泛着淡金光泽。
"太子妃,邯郸来的商队捎了漆盒。"侍女捧着鎏金错银的匣子碎步进来,裙裾扫过地砖上未化的盐晶,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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